以往,旁的女子废了多少心思想博主子一笑,主子都没这么大方多,这一剂药膏就乐成这样,至于吗?
正所谓,世间奇珍异宝,不敌心头之好。
“还不错。”略有些嘚瑟。
美中不足,就是那药膏的用法后来,多了四个字,‘礼尚往来’...去掉就更不错了。
童光年只得摇了摇头,蜜娘看了那药膏一眼,没说什么,未来王妃能惦记主子,便是极好,郎情妾意,主子总算在婚事上,是如意的。
“老童,你说,父皇这一手,是不是把所有人都弄糊涂了。”
总算还记得正事,童光年也收起了玩笑,面色几分认真,“可不是,先是给主子下了这么一道婚旨,以为是将主子放逐了一般,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给人死灰复燃之感...有些人,还真摸不清皇上的心思,这簪花节,到成了皇上检视朝臣的一面照妖镜。”
“姑姑这一手,也是漂亮,要不怎么说,这么多年,最懂父皇的,便是月姑姑,不用父皇说,只要父皇一个举动,她便能将父皇想办却又不必出手的事都办了。”
易就兮双腿搁在榻椅上,刚上了药不便走动,干脆懒洋洋的斜躺着,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板子。
“主子是说...不是皇上吩咐的?”童光年一脸狐疑,那这月长公主可是够胆大的,若没猜中皇上的心思,就这么给所有人下了请函,到时候,可要如何收场。
“是,也不是,这件事,父皇交代姑姑头上,便是相信,月姑姑知道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该如何做。”
撑着头,笑了笑,他那个姑姑啊,还是如当年一样,事情办的,几分轰轰烈烈。
童光年听的直晃脑袋,也只有主子能看的如此明白吧。
“不管这事皇上的意思,还是长公主猜测错了,反正现在的局面便是,今年的簪花节,本以为不会有多少人参加,现在却是怕人满为患了。”
说到这,童光年免不得担忧。
“主子,如此的话,那林小姐能闯入前五吗?”虽然拿了免去初试的请函,可前五的竞争,恐怕就要艰难许多。
蜜娘这话到没别的意思,只是出于担心。语童光年一样的意思。
“她...答应的事,是不会食言的。”
易九兮眯眼浅笑,这簪花节现在已经是这等情形了,超出预料,结果也就没那么好控制,可是他相信,她必会有法子进入前五,是用谋也好,是凭本事也罢,只是单纯的相信这个结果。
“那蜜娘可的好好准备准备,咱们王府要有喜事了。”若是,林霜语真能过五关斩六将到这一步,她蜜娘,心服口服。
其实,服与不服,不过是她心里的一点小心思罢了,对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主子想要的结果,自会想方设法。
这满京都的人,包括皇上在内,不都被主子骗过去了吗!
其实,说出去,怕是也没人信,闲王这般谋划,图的不过是一个人...纵是童老,恐怕也没想到,主子这次的目的,就是这般纯粹吧。
在童老看来,主子恐怕,还有别的铺垫算计,可她看的清楚,唯独这一次,主子没有丁点别的心思。
哪怕最后的结果是有,也只是形势造就的。
林霜语可知道,主子这番用心?想着,不由看了一眼手中还未来得及放下的药膏,笑了笑。
“这到不急,即便簪花节顺利,这大婚之日,还为时尚早,父皇是个极其谨慎的,我点了她,他定还的观看一段时间,到是墨家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说到墨家,蜜娘严肃几分,“主子,墨亦宏最近,没有任何动静。”
总感觉,对方不动,让人很不安心,那墨亦宏已经知道,林霜语就是紫家后人,春闱他都敢动手脚,怎么现在林家在京都落脚,开办书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真能眼看着林家坐大?还是,因为主子横插一脚,他才停手静观其变?
“不,墨亦宏绝不会这么安静....”
依着他这些年同朝理政对对方的了解,墨亦宏办事为人,滴水不漏,能有一样东西,让他执着这么多年,绝不可能因为谁而放弃。
那兵书,他那么想要,又怎会一点动静没有,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怕林家将东西给他?
“可是,派出去的人一直盯着墨府,他并未有任何动作。”
至少,没有对林家做任何动作。
“今日长公主给林家下请函的事,他肯定知道了,以他之敏锐,应是已经猜出几分,蜜娘,你让人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紧些。”
父皇指婚,别人眼里包括父皇都不会相信他会点林家小姐,可是墨亦宏一定会是第一个相通的。
不是父皇和他人不够聪慧,而是,只有墨亦宏知道,他对林家之所图,或许值得牺牲一个正妃之位。
至少,在墨亦宏心中,这个价码是值得的,所以,他定会怀疑,这是他与林家达成的交易,他一定会阻止。
这一次谋算中,这一环也是重中之中。
而麻烦的是,墨亦宏真相出手阻止,并非难事,那他这一番心思可就百花了,等父皇明白过来,绝不会再给他第二次这样的机会。
因为,一开始在父皇心里,他的婚事,也是另有算计的。
即便他是父皇手里的一枚废子,也要为其所用。
“童老,你那边差不多可以动手了。”
为今之计,只有...让墨亦宏抽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