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早有心理准备,她都无法相信紫芙是在演戏。
“如今只剩下三瓶血凝散,而血弥散的名气还未打开,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在苏语兰将新药制出来之前,还有一段时间。剩下的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徐怜儿一脸自信地打着包票。
“你办事我放心。回头我跟小郡王通个气,看看朝廷采购药品能不能给咱们特制的金疮药一个机会。若是可以也能造福盛安国的将士们。”
徐怜儿闻言乐了,“若能如此就最好了。我倒是没伟大到想要造福人民,做生意总是以利为先的。不过若是能在军中找到销路,凭我们特制金疮药的效果,绝对傲视群雄。”
徐怜儿说的倒是实在话,紫芙并不打算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反正最终的效果是一样的。
“对了,要想在军中找销路,二爷也是说得上话的,你为何不直接找二爷?”
徐怜儿语气平淡,眼睛却闪着狡黠的光芒。
“二爷出门办重要的事去了。再说我如今是千机阁的人,能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岂不更好!犯不上非寻他开口,让有心人以为我离了林正轩就玩不转了,落人口实。”紫芙有些意气地说道。
可她心中所想,徐怜儿却无法全然理解。
“你呀,就是嘴硬。也不知道你在二爷面前执拗什么?有男人护着不愿意,非要自己出来折腾,和我这种无人庇佑又视财如命的人为伍。”
对于徐怜儿的话,紫芙只是笑笑却没打算反驳。
也许她的行为不被其他人理解,但她只要自己心安便好,别人怎么想,她从来都不在乎。
她如此谨慎只是不想宫里那位娘娘有贬低自己的托词罢了。
和徐怜儿又商讨了一会儿后面的安排,紫芙和魏蚀便从后门出了虔草堂。
接下来的几天,紫芙去了两趟香茗茶馆,将近期的工作交代了一下,就算是定期述职了。
虽说她只挂了千机令主的名,很少出现,但朝廷的俸禄可是一点没少领的。所以只要是钟离末交代的事,她都会尽力完成。
“钟离,最近没有新截获的信笺账簿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紫芙坐在钟离末的椅子上,翻着桌上的文书问道。
而钟离末则是坐在了她对面的客椅上。
从前钟离末的书房里没有多余的椅子,进来述职的下属都是站着的,就在前不久才放了把椅子进来。
可紫芙每次来依然喜欢抢钟离末的座位。
“最近应该暂时没你什么事,你可以好好放松一段时间。通过你破译的内容我已经找到了要查的方向,相信不久就会有眉目。”
倒不是钟离末过于偏向紫芙,而是紫芙的破译工作已经圆满完成。
其他的事情有很多人可以接手,不需要紫芙费心。
可紫芙的翻译工作确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她看似处理了不多的事务,但确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环,贡献也最大,所以底下无人敢有微词。
“好,那你有事再通知我。”
紫芙满意地看了钟离末一眼,很高兴自己可以清闲一阵。
钟离末见紫芙窃喜的模样,心中无声唏嘘着,有时他都搞不懂眼前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她时而不惧艰险比谁都要拼命,可时而又懒散的不行,恨不得住在乡下不肯出来。
“还能在临城待几天?”钟离末问道。
紫芙将桌上的卷宗合上,抬头答道:“大概再待两三天吧!处理好金疮药的事就启程回去。你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事,能帮忙的郡王可不能小气。”
“知道了,我是小气的人嘛!走吧!天福楼吃酒去。本王陪你耍两天,就当放松了。”钟离末调侃道。
两人相视一笑,便一起出了香茗茶馆,往天福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