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末又到货仓查看了一番,看着码放整齐的各色兵器,他皱了皱眉。
将这些证物带回去,想要治陈世子的罪一点都不难。
可他如今已经是南陵的土霸王,为何还要铤而走险拥兵自重,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要知道,陈世子若是循规蹈矩,不行差踏错,起码还可保十年的荣华富贵。
除非他是铁了心想要再进一步,否则都没有冒险的必要。
但当钟离末环视了周围一圈后,又突然想通了。
以陈世子的个性和野心而论,若是背后有人支持,许给他更诱人的利益,他做出这样疯狂的事似乎也不为过。
从遗留的货船中出来,五湖四海赶快迎了上去。
“阁主,陈世子应该从密道逃走了。但密道只是通往内城和港口之间,属下已经派人去内城围堵。争取直接抓获。”
“将那些胡人看好,不能让他们畏罪寻死。即便语言不通,也先留着再说。”
“他们的船长已驾船潜逃,我们船力跟不上,不能前去追击,那这些剩余的胡人就是重要的线索了。弄清楚贩私的事还要靠他们。”
钟离末面无表情,幽幽开口道。
但五湖四海知道,钟离末这个样子就说明事情确实紧要。
两人不敢怠慢,赶快又叫了关键人员吩咐下去。
而陈世子一方那些看管兵器的南陵兵士,没有了上面的人组织反击,有行动能力的残兵都开始凭本事逃亡。
进入港口围剿的五百兵士和百名千机阁人员只好展开分散追捕,犹如展开一场猫鼠游戏。
但凡对内情有丝了解的人都知道,只要被抓住就意味着抄家灭族,所以谁都不会轻易缴械投降。
眼看到了收网的尾声,周边守卫的剩余几百轻骑严阵以待唯恐将哪个重要人物放走,坏了大家多日的努力。
所有人都吊着精神,如黑夜里的猫,警惕着周围任何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妄图从襄浔内城的地道逃出的兵士大部分都被抓住了,可却依然没有陈世子和江虬的踪迹。
钟离末亲临内城的货仓和地道,带人仔细搜查了一番,终于在一隐蔽处发现了个岔口。
“不好,他们另辟了逃生密道。”五湖面露凝重之色。
“陈景荣不是轻易束手就擒的人,他可不好抓。通知各路出口人员严密把控,决不能让他逃出包围圈。将防线收紧,必然让他无处可逃。”
钟离末说完便率先进入刚发现的密道,众人赶快跟了上去。
看周围土壤的湿度,这是一条开辟时间不长的新密道。摸索着走了几十米的距离,便又发现了岔路。
四海屈身绕到钟离末的前方,打着火把向前方照了照,想先查看一番,却被钟离末叫了回来。
“估计前方还有岔路。也许陈景荣早就备好了逃亡路线,派过多的人力进入只会耽误搜寻时间。你随我出去,多派些阁中的人员下来,我们去出口围堵他。”
“是,阁主。”
很快钟离末就出了密道,在最有利的位置等各路人马给他传消息。
但凡哪里发现了陈景荣的踪迹,他都能迅速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