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很快从瑶心阁内室撤了出去,只剩太尉夫人,瑾之陪陈氏在里面。
“说,到底怎么回事?夫人怎么会语无伦次起来。”众人前脚刚踏出瑶心阁,太尉夫人就立马问瑾之道。
“夫人,这真不关奴婢的事。我也不知道夫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瑾之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些哭腔,她十分害怕太尉夫人会惩罚自己,或为了守住陈氏的秘密而对自己下手。
“把最近夫人身上发生的所有事都跟我说一遍。”太尉夫人喝道。
瑾之不敢再有隐瞒,事无巨细将最近几月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了太尉夫人。
太尉夫人听完神色愈发的凝重,她实在没想到近来女儿身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尤其听闻希遥被禁足又与那个叫紫芙的贱婢有关,她十分恼火,眼睛里冒着凶残的光,仿若要把紫芙啃咬撕碎。
可现在最要紧的不是除掉那个叫紫芙的姨娘,而是如何能让女儿尽快恢复正常。
她本以为侯府后宅是临城为数不多的清净之地,女儿在此绝不会受委屈,儿时的病便不会再犯。
哪想到一个卑贱的姨娘竟会给希遥这么大的刺激。
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就该替女儿出手除了这个祸害,哪怕会得罪侯府,也好过像现在这般。
她轻抚着陈氏的头发,面容慈爱地说道:“别怕,娘带你回家。咱们治好了病再回来,娘一定帮你收拾掉那个贱人。”
“娘,你先帮我找几只兔子来好不好?”陈氏撒娇道。
她如今对除去紫芙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那颗丢失的南珠,仿佛没了南珠自己便再也活不下去。
小时候她听姑母说,送自己的那颗南珠是有神力的,只要带着珠子她便会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可珠子丢了,她岂不是一辈子都找不到爱人。这让她怎能甘心。
在她心底深处,觉得自己如今的不如意都是因为当初丢失了那颗南珠造成的。所以这一次犯病,她陷得比儿时更深了。
太尉夫人见陈氏的样子,不想再耽搁时间。
对瑾之道:“你去通知老夫人,希遥病重,我要带她回娘家修养。等她病好了我马上便将她送回来。”
瑾之点头应是,赶快去福莘阁给老夫人传话。
太尉夫人其实想马上就把女儿带走,可奈何女儿已经嫁到侯府,若是没有夫家的允许,她就将陈氏带走难免会遭人诟病。
所以即便忧心如焚,她还是得耐着性子等待老夫人的应允。
福莘阁里,老夫人听到瑾之的传话,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太尉夫人这是何意?难道是嫌弃我侯府照顾不周,不能把自家的儿媳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