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芙用街边的扇子挡住自己的脸,偷瞄着两人离开。可在两人离开不久,她就发现有人跟踪她们。这让紫芙顿时来了兴趣,她小心地尾随在那人身后。可惜这人好像并不会武功,否则不会被人跟踪都察觉不到。
她跟着那人行了一段距离,到一家医馆附近停了下来。紫芙好奇的看着医馆进出的人,没有发现徐姨娘,估计她是进去了,可是生病了不直接找大夫来府里,非要费劲出来看病,是为什么呢?
紫芙盯了一会儿,见那人半天没动,渐渐没了耐心,便不再多想,转身走了。
要说徐姨娘的药材铺虽然是她的陪嫁,可是她并不懂药材,从前也只愿打理成衣铺的生意,所以对药材铺的生意一直不上心。
再说店里的师傅虽懂药也会医术,却不擅长妇科。而她身体的状况又很严重,所以为保稳妥她还是得找善诊妇人的大夫。
尽量避开人,徐姨娘还特意遮了面纱。本以为万无一失,哪知道被跟踪了一路,到底还是道行太浅。
进入医馆,她就被小厮引到了一间豪华的内室里。医馆外面排队的都是老百姓,贵人来了自然是不用排队的。
在里面等候的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他给徐怜儿诊过脉后,就一脸凝重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这位夫人你并非有了身孕。”
“怎么会没有?夫人月事可是推迟了很久。”小蝶一听失望得不行,本以为姨娘总算有了出头之日,没想到竟是一场空。
徐姨娘心中也极为遗憾,可面上却仍保持着冷静,“大夫,您不妨直说,我这身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她不是小蝶,看大夫的神情她就猜到有问题。
“不瞒夫人,你这身子如今确实非常不妥。敢问夫人近来是不是身体极为不适?”
见她点头,大夫继续道,“夫人月信延迟并非有孕,但脉象却很是凶险。经络阻塞,血脉多处郁结,应该是被什么药物所伤。”
“怎么会这样,夫人用过很多名贵药材调理身体,难道是什么药物相冲!”小蝶心里难过极了。
“莫要着急,且听老夫说。”大夫叹了口气,似是有些不忍。
“据老夫推测,夫人这身子应是曾用过很霸道的至寒药物。虽后来又用罕见的暖忧草调理过,但至寒至暖对撞下,到底伤了内里,很难有孕。”
“女子生养最怕的就是寒气入体,夫人这样的体质今后即便有孕,胎儿也极有可能不是个康健的孩子。你要有心理准备。”
徐姨娘听了大夫的话,吓得心惊肉跳,心中马上想到陈氏给她用过的避子汤。
府中用的汤药是宫中传出的方子,据说最是安全不伤身,可她怎么会被至寒的药物伤了身子。想到这里徐姨娘恼恨的握紧了拳头,指甲险些插到肉里,她都不觉得疼。陈氏真是狠毒,竟然暗地里给她加了料。
“我给你开个调理月信的方子,夫人回去后再辅以暖忧草泡澡,祛除体内的寒气。若下次月事能恢复正常平稳,兴许将来还有怀孕的机会。反之,身子怕是要败了。夫人切记小心。”
她命小蝶取了方子收好,谢过大夫就出了内室,打算回自己的药材铺去。
在她出去后,老大夫连连摇头,直呼作孽!以他的阅历早就猜到,定是有人给这夫人偷偷下了药,想毁了她的身子。可惜了这么年轻的夫人,后宅的手段当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