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的话大家都觉得在理,也就不再客气,分坐在了各自的位子上。端木玄没有听到李大郎和司徒谨的谈话。对于司徒嫣在李家村时发生的一切都很好奇,拉着一旁的李二郎问个不停。
这李二郎虽然不喜欢端木玄,可这人是小妹和她亲大哥的朋友,没办法只得将小妹在李家村时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端木玄。
端木玄听的越来越惊奇,如果说司徒嫣的转变是因为在李家村生活了三年所至,他还可以理解。可听李二郎话中的意思,司徒嫣是到了李家村,就已经处处和之前的她有所不同。
其实不只是端木玄,连司徒谨都有些想不明白,小妹从京城到幽州这一路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昨天过年他没来得及细问,今天时机又不对。而端木玄想的要比司徒谨还多,让司徒嫣有如此大改变的,怕也就是她离开吴府,到幽州的这一路,可是这一路时间并不长,一个人的转变不可能如此之大,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司徒谨也好,端木玄也罢,就算二人再聪明,再机智怕也不会想到司徒嫣是换了个灵魂,早已经成了另一个人。
见时辰差不多了,司徒嫣提醒李大郎该去祠堂了。
众人这才一起往祠堂走,端木玄趁着人多没人注意到他,将司徒嫣拉去了一边,“嫣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也知道你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我不会问,不过如果哪一天你想说,可不可以第一个告诉我?”
早在昨天李大郎和司徒谨聊起自己在李家村时的日子,司徒嫣就想到她的事怕是瞒不住了,没想到今儿这些人的谈话竟然也引起了端木玄的注意,想了一下才回道,“如果到时我们是可以以命相托的朋友的话,我会第一个告诉你!”
自己的秘密不是什么人都能说的,司徒嫣想过,如果她和端木玄是过命的交情,也许她想说时,会告诉他的。
“当然!”其实端木玄本想说,“我们不会是朋友,而是夫妻!”可这话此时他只敢在心里说说,可不敢当着司徒嫣的面儿说出口,不然怕是直接被司徒嫣给打发了。
“子恒,今儿是年初一,你不回府,怎么都说不过去?”
“嗯,我正要和你辞行!嫣儿,十五那天我再邀你和仲贤一起赏灯,你可不能推辞?”
“知道了!我们年初六会回司徒府,到时再定吧?”送走了端木玄,司徒嫣这才跑着进了李家祠堂。
“嫣儿,子恒回去了?”司徒谨见只有司徒嫣一人过来,小声的问着。他不是李家人,所以这会儿并没有进祠堂。
“嗯!”司徒嫣只是点了一下头,端木玄邀他们赏灯的事儿并没有告诉司徒谨,也是怕这个兄长多心。
“表妹,这李姓祠堂建的还真不错,而且这族规倒和我们司徒府的族规差不多!而且我还听说这祠堂里还开了族学,没想到李姓族人竟然会让女孩子也进私塾?”司徒礼难得出门,而且所有人都对他很客气,这也让他这二日过的比在司徒府里还开心。
“礼表哥有所不知,这族规是我当初定下的,所以才和司徒府的差不多!而这族学其实也不过是教教孩子们识识字,长大了不至于成为白丁被人骗了都不自知,倒是谈不上什么博学多闻!”
“这就很难得了!嫣儿,我看这也是你的主意吧?”司徒谨喜欢与博学之士打交道,虽然李阿牛这些人都是些粗人,可是他看的出来,这李姓族人,比起一般的百姓知礼,这也是小妹让这些人读书的原因。
“嗯,不过教书的却是二郎哥,我啊,白担了一个名头而已!”
“嫣儿,我看这祠堂后面好像还养了不少的牲畜?这是为什么?”司徒谨这会儿也对这李家祠堂有些好奇。
“祠堂的修缮,族里哪家出了红白喜事,或是哪家需要帮助的,这些都要用银钱,族里总要有些个营生才好应付,所以那些牲畜所出刚好支付这些!”司徒嫣一边给司徒谨和司徒礼介绍,一边注意着祠堂里的动静,她不姓李,祠堂刚建时因着她地位不同,所以李阿牛拉着她,她也就跟着进去了,可如今她身份已定,这会儿自然是陪着司徒谨站在外面。
李大郎几个最知小妹的脾性,所以也不相劝。李阿牛他们也明白,自然也不再劝,司徒嫣倒也乐得清静。
祭祀很是顺利,因着没有人要行冠礼,所以祭了祖众人就各自回家,等着村里人相互拜年。
李大郎因是村正,所以家里客似云来,一直忙到过了午时才把最后一拔客人送出门。
“小五,累了吧?午饭小三去煮了,你先回屋去歇歇吧?”李大郎看着半靠在炕边的小妹,有些心痛。
“不累的!村里人对大哥这个村正倒是还算恭敬,可见大哥这一年多做的很用心!”
“赶鸭子上架,俺这也就是边学边做,好不好的不敢说,不过俺记得小妹的话,只求无愧于心!”
“对,咱们做事但求无悔无愧就好!”司徒嫣正和李大郎聊天,就见司徒谨和司徒礼进门。
“兄长,你和表哥逛的如何?”看着脸上被冷风吹的略有些发红的司徒谨,司徒嫣忙将人拉到炕上取暖。
“这福祥村虽然没有多少上等田,可民风淳朴!人杰地灵,倒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司徒礼也同意司徒谨的话,坐在炕边跟着点头。
“嗯!我当初也是喜欢这里人口简单,这才选了这里的!”司徒嫣给二人倒了茶,正好见三郎端着饭菜进门。
叫回二郎和四郎,一家人简单吃了顿午饭,因为昨天夜里睡的迟,司徒嫣吃过午饭,就回屋去歇着了。
昭和二年初一这天,就这样悄然渡过了。而回到国公府的端木玄少不得被国公夫人教训了一顿。不过也因着府里事多,倒也没有再纠着他不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