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等的就是他这话,跟着人进了后院,两人坐好,伙计上了茶,司徒嫣等屋里人都退了出去,这才开口,“掌柜的,我是什么人掌柜的莫要问,我也不会细说,我只想问掌柜的,您这里可收‘私盐’?”
“贵客说笑了,俺这店小,人微言轻,那种事可从不敢做的。”丁掌柜先是被司徒嫣这话吓了一跳,要不是司徒嫣年纪小,他还以为是官府知道他卖私盐来找麻烦的。
“掌柜的,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能找来,自然对你这店的底细多少也知道些。你不用担心我是官府派来的,官府也不可能派个小孩子来试探你们。只是我偶然得了些私盐,数量不大,又赶上家里出了些事儿,这才想着换点儿银钱应急。”
丁掌柜将司徒嫣又打量了一番,心里有些松动,他也进私盐,可都是跟些熟客打交待,这还是第一次跟生客做这事儿,不勉有些忐忑。以他的猜想,这小厮说不定是哪个府上的,偷了府里的盐出来卖,要是真那样,他可以哄着把盐收了,再叫捕快来抓人,说不定还能攀上哪个大户人家,再不济的也能白得些私盐。
越想越觉得事情可行,“贵客言重了,俺这也是没办法,您也知道,这官府抓私盐抓的有多紧,不知您手里有多少?”
“100斤。”
“这可不少了,不知您这货是打哪弄来的?”司徒嫣也不接话,将手边的茶碗端了起来,只低头饮茶。
丁掌柜做了这些年生意,又怎么会看不出,这是人家不想说,忙岔开了话题,“什么时候到货?”
“明天午时。”
“多少钱一斤,在哪儿交易?”
“200文一斤,就在丁掌柜铺面后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您这价也太高了些,进了货俺再卖也赚不上几个钱了?”
“贵不贵的要看货好不好,您这里掺了东西的私盐可都卖到23文一两了,我这货您拿回来再加工一下,怕就不只赚一点儿了吧!”
丁掌柜一楞,没想到这孩子看着年纪小还是个明白人,轻视的心又收了几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好。明天午时,在下在此恭候。”司徒嫣这才出了门,转了几圈,确定没人跟着,这才进了戒指换回平常的衣服,赶去了城门。
司徒嫣前脚刚走,后脚从她刚呆过的屋子边上房间走出一个和丁掌柜有七分相像的男子。
“大哥,这人可是个“生客”,您也不细细问问?”这人是丁掌柜的胞弟,现正是县衙的一名步快专管缉捕。今儿个上他大哥的铺子里来偷个懒,正好听见这事儿。
“我要是问的细了,还有你啥事儿,你没听他说,就算我问了,他也不会说。到时等他拿了钱,交了盐,你找人将他一绑,告他一个偷盗,俺们两个合演一场戏,你即有了功绩,我这儿也得了私货,等盐卖了钱我分你一半,上哪找这好事儿去。”丁掌柜拿着茶碗,轻泯了一口茶。
“还是大哥想的周全。”二人又将细节合计一番,兴奋得一夜都没睡好。
司徒嫣心里清楚,事情不可能如此顺利,明天说不得要做好逃跑的准备。回到家,先将湿衣服换了,煮了些姜糖水给李大郎几人送了去。又看了看官田水窖蓄水的情况。叮嘱李大郎几人,地里已经不缺水了,将山上引下来的水都先存起来。
这才回家将近一个月做出的私盐都称了出来,用布袋装了起来都收进了戒指里。和她当初计算的差不多,今天晚上再赶出来些,正好够一百斤。司徒嫣没有缺斤短两,犯不着在这种时候找人别扭,更多的是不想节外生枝。
瞒着李大郎几个一直忙到寅时初才上炕眯了一会儿,也不敢睡实了,等早上做了早饭送几人出门,这才偷偷赶着骡车进了县城。有了空间戒指这个移动仓库,做起事儿来方便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