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您醒了!有柱哥,小姐,小姐醒了,呜~~~”司徒嫣被这一声惊醒,看着眼前这张完全陌生的脸,从声音可以分辩的出,正是刚刚那个被叫作翠萍的女人。
“我,,,”司徒嫣本想出声劝她先别哭,可这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干的难受,声音有些嘶哑,看来这身体是有好一阵子不曾开口讲话了。
“吁~~~”有柱听翠萍说小姐醒了,忙收了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将车帘打了起来,看着靠坐在车厢边的小姐,也红了眼眶,合手就跪了下去,对着天连连作揖,“夫人保佑,小姐终于醒了。”
“水”,司徒嫣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也有很多事想了解,可这嗓子太难受,只得出声先要点水喝。也抬手示意叫有柱的汉子先起身,别跪在地上。
“对,对,看奴婢这一高兴,什么都不记得了,小姐才醒,想来一定是又饿又渴。”翠萍动作麻利,翻出个水袋,就手喂司徒嫣喝了有小半袋才停下。又拿出一个白面馒头,想喂司徒嫣吃。
“翠萍,别忙了,我不饿,刚只是有些口渴。”司徒嫣这会儿还不想吃东西,她感觉头还是有些晕,怕吃了东西会吐。刚喝了几口水,这会儿总算感觉嗓子不那么难受了。
这才有空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两个人,男的应该不到30岁,四方脸,小眼睛,长相平平,皮肤有些黑,胡子拉碴,衣服是粗棉布的,虽然没有补丁,但也旧的很。女子25、6岁的样子,挽着妇人丫髻,大眼睛哭的有些红肿,皮肤白皙。从两人的穿着来看,明显的是古代服饰,也印证了司徒嫣的猜测,只是不知如今是哪朝哪代?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两人眼中透着的担心和心喜是出自真心的,“这两人看来都是忠厚老实可靠的。”司徒嫣凭多年的对敌经验,给二人发了“好人卡”。
“翠萍,我这是在哪儿?这头晕的厉害,好些个事儿一时的都记不起来了?”司徒嫣知道,要想了解更多的事,只能从眼前这二人下手,也幸得原主一直晕迷着,这会儿装个失忆,应该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有柱哥,这可怎么办,小姐这病的都不记事了?”翠萍拉着有柱的手,急得又要哭。
“没事,只要人能醒过来就好,你快别哭了,别的招小姐伤心。小姐您别担心,有什么想不起的,就问翠萍,再有一个时辰就到河南县了,您坐稳了,到了县里找间药铺请个好郎中再好好瞧瞧,吃上几副药说不得明天就好了。”这前一句是在安慰翠萍,后一句就是在安慰司徒嫣了。有柱说完话,垂着头等着司徒嫣决定。
司徒嫣看了眼车外,又问了有柱几句,知道这会儿马车暂时停在了古代的驿道(官道)上,“也好,走吧!”刚从车窗望出去,周围连个人家都没有,荒凉的很,这古代可不太平,她这又才醒,这原主的小身子怕也没练过什么功夫,盈弱的很,不管接下来有什么决定,总要先进了县城安顿下来再说。
等翠萍扶着司徒嫣坐好,有柱才放下车帘。翠萍想来是怕颠着她,用自己的身体给司徒嫣当靠背。就这么个小动作,着实让司徒嫣感动了一把,至从离开了奶奶,她再也没有感觉过这样的关心,虽然她有父母,但从小到大,见面的次数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到了部队,虽然也有战友的关心,可这种来自母性的温暖她却久未品尝了。
马车又慢慢动了起来,有柱这会儿将车赶的慢些,也是想让小姐坐的舒服些?车轮滚滚,她司徒嫣从这一刻起就要在这古代生活了。
靠着翠萍,司徒嫣多少有些激动,毕竟是重活一世,而且还在这陌生的环境,会发生什么,她完全无法预料,想想还是先了解一下原主的情况吧!
“翠萍,你将府里的事,从头和我说说,也许我还能想起些什么?”依着这小姐的穿着,想来家里非富即贵,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家。所以司徒嫣称原主的家为府,想着应该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才是。
“是,小姐。”翠萍的话有些罗嗦,讲了近二个多时辰,司徒嫣总结了一下,得出了一个宅斗的故事。
原主姓吴名嫣,今年六岁,原本有位慈母,却在前几日过世了。可却有个渣爹,她爹还是当朝吏部侍郎正四品的京官,只不过这渣爹的官职是她娘用嫁妆一步步从一个从六品的县令扶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