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本应该是特务处的拿手戏,而今却把烂摊子丢给自己,特务处却躲起来了。
这样的任务是一个“生面孔”三个字就可以敷衍过去的吗?
如果是临时发现,这早早备好的武器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章宁能掐会算,早就知道军中会有叛徒?
这世道卖儿鬻女之人比比皆是,更何况一个导师……
是真有任务还是想借机除掉自己,张松正都拿捏不准,但党国如果要除掉自己,也至少需要一个理由啊?难道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张松正不傻,知道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但军令如山,吃着党国的饭,那就得为党国尽忠。
缓慢的挂下电话,俯身便看到床底下的牛皮公文包,公文包中有一把勃朗宁M1910和五十发子弹。
他看了看手表,把玩起手枪,距离七点还有三个小时,他需要提前到达酒店熟悉环境,找到合适的位置观察来往之人,这是最特务最基本的业务能力。
……
七月的天气比较炎热,但玛丽卡酒吧装了吊扇而且还是一楼,极为阴凉舒适。
张松正身着一身灰色中山装,戴着圆框眼镜,手里拿着一个发黄掉皮的公文包,看上去像是公司里的文员或者政府的底层职员。
他点了杯啤酒,拿了一份报纸,选了靠门口的一张桌子,乘机观察着进出的每一位宾客。
这个位置极好,进出之人他能轻易清楚,但想要别人注意到他这个角落,确实需要特地费心思。更何况张松正打扮了一番,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老实巴交的公司职员,这样的人政客、军人、妓女都会避而远之,不会轻易前来打招呼。
盯梢这种事是个需要眼力、思维和智慧的活,需要从陌生人最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之间感受对方的心理。
人会有思想、情绪、性格、感觉,如果他伪装或者演绎的不够完美,他就会暴露真实身份。
当然这或许是一种猜测,但经验告诉张松正人等的人已经来了……
酒吧中更有八位客人,一号桌四位女人搔首弄姿,媚眼如丝,显然是没找好今晚的“新郎”。
五号桌的男子时不时桌下的骚扰和摩擦对面的女子香脚,眉目传情,这样的情况告诉他这是情侣或者姘头。
九号桌和八号桌分别是一位男子,很难判断谁不是接头之人,但八号桌那位双腿张开且外展,显然是经常穿木屐所致。
至于九号桌那一位,表情严肃,额头上深深的印痕告诉张松正此人绝对是位军人,只是面生的很。
难道是这两人想要交易?张松正不动声色,在没有见到城防图之前,一切行动都意味着任务失败。
“不对……”门口突然进来一人,虽然是便装,但一看就是军人,而且此人有些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