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陆庭修刚欲起来,后颈突然钝痛不已,眼前一黑顿时失去知觉。
“陆大哥,你怎么了?”卫戈大喝一声,“陆大哥你醒醒,醒醒啊……夏姐,陆大哥出事了。”
夏秋并没有停步,直至卫戈语带哭腔,“陆大哥,你可不能死啊。”
转身一看,陆庭修不知何时已经昏厥。
该死!最好不要给她耍花招。
陆庭修脸色腊白呼吸急促,额上不停冒虚汗,脉搏跟心跳紊乱,这分明是中毒之兆。
“他最近吃过什么?”手探向他额头,烫得吓人。
卫戈摇头,“没有啊,都是在家吃的。”
夏秋急道:“可见过什么人?”
“昨天提审过乔凤微。”
“不是有你跟着吗?”夏秋质问道:“怎么还会着了她的道?”
“我也不知道,明明审问时隔着挺远的,身体也没有接触。”卫戈着急道:“夏姐,你快想办法救救陆大哥。”
一时半会,还弄不清是什么毒,而涂老头又不在。当务之急,只能先回城稳住他的情况。
卫戈二话不说,背起陆庭修走向远处的马车。
陆庭修不仅中毒,还有严重的风寒之症。高烧不退,还敢出来吹风,简直是不要命了。
马车飞快往城里赶,夏秋不时摁他的大椎跟合谷穴,以驱散外邪风热。
旁边的卫戈不忘嘀咕道:“自你失踪后,陆大哥整日提心吊胆茶饭不思,既要防着乔凤微,还要暗中派人四下寻你,身体哪里撑得住。其实他一直都在带病强撑着,涂神医之前给他诊过脉,说他邪火积弊,我看他就是思念你过度,才得的相思病。”
卫戈是铁憨憨,什么时候懂说这些话了。偏偏,关心则乱,夏秋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不时擦着陆庭修额头的虚汗。
马车很快进城,在陆府停下。
夏秋帮着一起,手忙脚乱将陆庭修扶进前院。
将人安置好,夏秋忙不迭去涂老头的房间取针灸盒,谁知门刚打开,酒香味扑鼻而来。
涂老头跟乔碧微正围桌而坐,桌上不仅有酒还有香喷喷的肉。
夏秋脸色沉下来,涂老头想遁逃已来不及,他被徒弟揪住衣领,“师父,你此时不该在南海吗?”
“回来了呀。”涂老头焖掉嘴里的酒,笑嘻嘻道:“小乔的大雕真是厉害,可谓日行千里呀,我们也是刚到,这不肚子饿嘛。”
“夏姐姐,时间紧任务重,山洞又缺乏炼解药的条件,所以涂爷爷才回来的,让我晚些就通知你,没想到你也回来了。”
“编,继续编。”夏秋狠狠剜了涂老头一眼,“你们倒是厉害,联起手来骗我。”
“话别说那么难听嘛,咱们也是想住得舒服点,老窝在山洞喝西北风么。”涂老头扯回自己的衣领,不忘倚老卖老,“再说,你跟小陆本来就是误会,床头打架还床尾和呢,差不多就得了。”
瞧瞧,这就是她两面三刀的师父,胳膊肘往外拐呀。
“涂前辈……”卫戈惊慌失色冲进来,“陆大哥快不行了,吐血了。”
涂老头傻眼,“不可能呀,我下的药又要不了性命。”
说漏嘴,捂嘴都来不及。
夏秋要杀人。
“不是开玩笑的。”卫戈十万火急,拉住涂老头往外走,“真吐血了。”
“没道理的,他身体好好的怎么会吐血呢?”
“陆大哥昨天就生病了。”
“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坏了坏了,这会玩大了……”
门外的声音渐行远去,夏秋气得头晕眩,好嘛,就当她猴耍了。
乔碧微搬来椅子给她坐,脸带歉意道:“夏姐姐,其实陆大人真不知道这事,是涂爷爷替你们着急,这才暗中动了点心思。你放心,有涂爷爷在,陆大人不会有事的。”
夏秋掏着耳朵,径直回房。
晌午,涂老头带着卫戈跟乔碧微登门,站成排自拎耳朵请罪,“对不起,我错了。”
“我可受不起。”夏秋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