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母放心,我没你狠心,更不会取你性命。”锋利的石块,抵住老三媳妇的脸,用力往下一拉……
老三媳妇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刺红的鲜血不停冒出来。
夏秋冷漠地打玩手中的石块,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三伯父很快出狱了,侄女祝你们相亲相爱,生不如死。”
夏老三男女方面极不检点,以前在村里眼睛就没少往女人身上瞄,不过老三媳妇模样不差,多次以和离作为威胁,自家男人才不敢太过火。
如今她半边脸留疤,哪还拴得住男人那颗寻花问柳的心。
这次,她就是被大棍抡死,都不会离开自家男人了。
所以,她就好好的,跟夏老三死磕在一起吧。
收拾完她,夏秋转头望向大姑姑,浅浅而笑。
大姑姑彻底被她的阴厉狠绝震骇住,不过比起老三媳妇,她倒是上道很多,紧护住自己的脸,哭着哀求道:“小九,大姑不想伤害你的,是她……是她怂恿的我,他们一家人老在我面前说诋毁你的话,我是猪油蒙了心,才会信了他们的鬼话。求求你,饶过大姑姑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夏秋眸光如冰,笑容渗人,染血的尖锐石头在阳光在闪着犹如勾魂镰刀。
“小九,看在你爹的份上,给大姑姑一次机会好不好?”心魂惧裂的大姑子费力往前爬,扯着夏秋的裤管,声泪俱下,“你爹是大姑我亲手带大的,我最疼他这个弟弟了,从不让外人欺负他,哪怕再饿都会省半口粮给他。你如果真划花我的脸,你爹泉下有知,不会原谅你的。”
“行,看在我死鬼老爹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夏秋根本没打算划她的脸,纯粹只是吓唬而已。
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太了解夏家人,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两个杀人凶手,下场却截然不同,不狗咬狗一嘴毛才怪。
“不过……”话锋一转,夏秋的脸沉下来,阴鸷道:“回去之后,话该怎么说,你知道吗?”
逃过死劫,大姑子如捣葱蒜点头,“是我们过桥不小心摔下来弄伤的,跟你没任何关系。”
老三媳妇这头,失血过多加毁容打击,一口气没提上来,已经晕死过去。
天色不早,夏秋懒得跟她们废话,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
见她远去,大姑子一头栽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停。
她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信老三媳妇的话。得罪夏秋,就是得罪官府,回去说什么也不能再让收留夏家人,他们爱去哪去哪,只要不留在自己家就行。
两山之间不算太高,夏秋披荆斩棘,花了半个多时辰,总算狼狈地爬上来。
彼时已是黄昏,红霞西沉,倦鸟归巢。
夏秋披头散发,衣服多处刮烂,身体多处撞伤,晕晕乎乎往路边石头一坐,不停喘气。
刚要取出干粮和水填肚子,远处就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她起身躲进上坡的莽苇丛,快马自路上飞奔而过,然后传来紧急的勒马停蹄声。
木桥已断,只能绕道远行。
俊马上的男子眉头紧蹙,神情焦虑的望着断桥对岸。
天色渐晚,恼怒的他心有不甘,愤恨地对着空旷的山谷嚷了句,“夏胖胖……我非宰了你不可!”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夏秋愕然不解,他怎么来了?
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夏秋欣喜若狂喜,心情激动地从莽苇丛钻出来,没留意脚下被苇根一绊,身体往下栽,从山坡上滚下来。
这头已经调转马头,刚策马狂奔,冷不齐从坡上滚下个东西,眼看着就要丧生马蹄之下。
幸好陆庭修眼疾手快,加上骑术厉害,这才死死拉住缰绳。
马前足腾空而起,差点没将人甩飞出去。
夏秋亦被惊出一身冷汗,今天真是倒霉,没被人杀死,倒差点被马踩死。
陆庭修稳住马,这才看清路上倒着个乞丐,立即翻身下马。
他蹲下身,搭住她的手臂扶坐起来,“你没事吧?”
夏秋抬头,撩开前额零乱的头发,扁嘴道:“……你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