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夏秋听觉过人,动作敏捷的避开了。
跟接着,紫砂茶壶砸过来,碎个稀巴烂。
夏秋生气了,无奈道:“师傅,您都一把年纪了,别动不动就乱发脾气,咱稳重点行吗?”
“你这小白眼狼。”炸毛的涂老头冲过来,厚厚的十页书面摔她脸上,“我可是你恩师啊,你竟然敢威胁我,一页还嫌不够,你敢写十页,看看你写的什么狗屁东西……”
“我不写十页,您怎么会下山呢?”早料到他会生气,夏秋将刚买的女儿红往他怀里一塞,“五十年陈酿,别摔了。”
涂老头就好这口,闻到香浓的酒味,顿时气消了大半。他扒开泥封,咕噜咕噜喝了大半坛才算解馋,“好几年都没喝了,真是爽啊。”死丫头,算她还有点良心。
“你老窝在燕岭山做什么?”夏秋白了他一眼,揶揄道:“山里头的西北风比较好喝吗?”
涂老头剜了她一眼,斥道:“你懂什么。”
“您在山里已经住了五六年,这次必须在霖县呆半年,半年以后你爱去哪去哪。”把人骗下来的,就没打算放他回去。
这是什么态度?涂老头瞪眼,要发飙。
夏秋坐在他对面,痛快地开条件,“我每天好酒好菜伺候您,您高兴就去药铺指点下那群庸医,不高兴就在家里睡大觉,这样可以了吧?”
涂老头转转眼珠子,仍然不满意。
夏秋瞥了他一眼,“我胎毒的解药您制不出来,活死人的解药您也制不出来,怪不得您像缩头乌头一样缩在燕岭山不敢出山,是怕把神医的招牌砸了吧?”
涂老头被激怒,“你个死丫头,我可是你师傅,你就这样尊师重道的?”
“你连为人师表都做不到,我为什么要尊重您?”
涂老头气得,起身就要回山。
夏秋见此,立即他拖回来,“您连东西都打包来了,还跑什么呀?”
激将之后,夏秋又改用哄的,“师傅呀,您可上点心吧。我有强烈的预感,那些怪物还会出现的,您如果研制不出解药,那整个霖县都沦陷了,到时您那远在天边的七大姑八大姨那些亲戚,也不能免于其难的。”
涂老头满不在乎,“那些都是垄沟亲,死了也没什么。”
夏秋打感情牌,“那我死了,谁给你买酒喝?”
涂老头铁石心肠。该死的,迟早要死,强留不得。
“您还欠我爹娘一条命,别以为教我两年医术,就能抵消了,还差得远呢。”
涂老头:“……”好个不要脸的,老炒剩饭干嘛。
夏秋才不管是剩饭还是稀饭,只要炒得动的,都是好饭。
“师傅……”夏秋抓住他衣袖撒娇道:“算徒儿求您了,您就试试研究活死人的解药吧,反正我是毒皿,到时我来给您试药,准保没问题的。”她的医术差太多,如果搞不定涂老头,半年后的霖县会尸殍遍野。
“你别……”涂老头一把推开她,嫌弃道:“长这么丑还撒娇,你让我觉得恶心。”
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