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佳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只知道当天渐渐黑下来,她开始陷入深深的绝望中时,在她前方不远处却透来隐隐的光亮,她和乌锥马拼尽最后的力气走上前一看,那光亮竟然是从一个快被雪糊住‘洞’口的山‘洞’中传来的。,。
只凭这一点光亮,闵佳人还不敢确定里头安不安全,毕竟里头的人身份未定,万一是一群土匪强盗呢?胡饼已经被她和乌锥马分食光了,这会儿她又累又饿,体力严重透支,就算是有法力,一旦里头人多势众,她也坚持不了多久的。闵佳人忙小心靠上去,眯着眼从那透出光亮的地方朝山‘洞’里看去。
那山‘洞’似乎弯弯道道不少,一眼望去只能看见光芒从里头甬道的拐弯处折‘射’过来,却看不到人影。外头的风很大,她听不清山‘洞’里是否有说话声。
就在她纠结要不要就这么进去的时候,里面她目光所及的拐弯处突然跃出一道人影,那人似乎拿着蜡烛,被风一吹,打在墙壁上的影子就晃动起来,影影绰绰的。
那人从拐角处走出,入眼的先是一片厚重的雪白裘皮衣摆,随后整个身体现出,只见来人通身裹着一张雪白的裘皮披风,透过披风隐约可见里面穿着暗‘色’长袍,墨发被由一根簪子束在头顶,他身形高挑‘精’瘦,面目虽然模糊不清,整个人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威仪。
他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窥视,朝闵佳人的方向看去,微微侧头,说:“相逢即是有缘,外面的朋友进来烤烤火吧。”说罢,他三两步又折回适才拐弯的地方,不知从何处‘摸’出个灯罩罩在手中的烛台上。“可以进来了。”
和她想的一样,这山‘洞’内十分幽深曲折,闵佳人和乌锥马随着那人走了一小会儿,才到达他栖身的地方。
篝火之下,闵佳人被雪糊住的头发和眉‘毛’渐渐化开,乌锥马身上也开始淌熔化的雪水。冻僵过的人都知道,身体开始化冻时的滋味非常难受像是有一团说烈不烈、似灭非灭的火在身体里作怪,烧的人皮肤发热,还伴随着一股让人抓狂的糜|痒之感。
这会儿闵佳人和乌锥马正经历着化冻的过程,尤其是乌锥马,它脊背上的冰坨熔化开来,皮‘毛’湿哒哒的,背部传来的糜|痒感让它忍不住扭曲着脖子‘舔’|舐|轻|啃,却怎么也找不准具体位置,急的它就着墙壁蹭了起来。
“别蹭了,已经冻伤了,再蹭就伤上加伤了。”闵佳人‘摸’着乌锥马的脊背为它减轻痛苦。
在闵佳人的帮助下,乌锥马的情况好了很多,它讨好的‘舔’了‘舔’闵佳人的手。闵佳人笑着‘摸’‘摸’头,喂了点古崇给她的草料。
古崇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他似乎常住于此,这里被打造的类似于一个石屋,不但食物充足,‘床’铺被褥等等一应生活用品也十分齐全。
这座高原仍处于天启国的地界之上,脚下便是拓河城,他一个衣着考究、看样子就是个富家子弟的公子哥竟在雪山高原的石屋里常住,怎么说怎么透着古怪。不要说什么修炼之人苦行巴拉巴拉的,这只是黄‘玉’狐心魔所幻化出来的世界,她这个真正修炼的都没如此,一个普通人类能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