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平只在在前往火车站的路上随便访问了一下,这些棚户区的人虽然生活不是很好,家里缺田少地,却宁愿做佃户也不愿意去严寒的远东去开拓。//更新快//由于在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他心里很焦躁,急着往前赶,在进入火车站的时候,他和石尉兰谈了一下,讲了自己的忧虑:
“我们现在占据了贝加尔湖以东的广大领土,要将这片土地永远地占领,就必须大量的移民进行屯田垦荒,但是国人的进取心不是很足,宁愿守在家里的几分薄田,也不愿意到远东却领那五十亩的分子田。”
石尉兰不是一个有战略眼光的人,他除了安慰之外,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咱不能够以偏盖全,这只是一个小渔村,他们舍不得家里的东西,不愿意到远东去,不见得其它地方的人不愿意去,五十亩地的诱惑还是非常大,特别是那些黄土高坡上的人,他们祖祖辈辈连大过屁股那么大一块的地都没有见过,只要跟在他们一说:到了远东可以给他们一块五十亩的好田,他们还不乐死?还不屁颤屁颤地搬到远东去…”
“这是你的想当然,具体的情况如何,要亲耳听到老百姓怎么说才做得准。不要你觉得怎样,人家就怎样…起码,刚才我看到的是中国人故土难离的习性…这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在远东已经有很多移民,有的还是一个村一个村的过去的,这完全不必操心…”
“那只是一小块,整个贝加尔湖以东,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那要多少移民?“
“没有关系,有地还怕没有人耕种吗?只要在全国范围内招募,总是有的,全国种田的人多了去了。”
“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在那边放牧。不一定都要种田。”石尉兰看到马路边的山坡底下有一个放牛的老头,指了指说道,“放牧,多大的场地都不够呢!”
“咱们就去问问,那老头愿不愿意去那边放牧!”张一平说道。
“我们去问吧,我打赌他肯定愿意。”石尉兰说。
张一平和石尉兰走下马路。朝着山坡下走去,太阳蒸晒下的牧场,草色青青,长得很矮,上面蹄痕累累,十几只黄牛正在吃草。
树林边缘的地方开着一小簇一小簇的黄花。风儿吹过,粗壮的牧草在象毛掸似的沙沙作响。
张一平顺手折了一条马尾巴草,在手里摇着,走到老头的跟前。
“你好啊,老大爷!”
“托福托福。”“放牲口哪?”
“是啊。”
老头子愁眉苦脸,睁开眼从乱蓬蓬的白眉毛里朝外望着,手里摇晃着一根手指粗的长长的枝条。这是用来赶牲畜的.
“老大爷,日子过得可好啊?”张一平问了个通常的问题。
“菩萨保佑,还过得去吧。”老头子苦头脸,勉强地说道。
“很多头牛呀,是你自己的吗?”
“哪有这样的福气,是主家的?”老头子说道,“我是长工,替主家做了一辈子的长工了。”
“喔…”张一平有一点失望,看来问不到什么了。“哪里人呀?”
“就在前面的龙头镇,主家是镇上有名的刘财主。大有来头…”
“有什么来头?”张一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