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在梦里也开了一枪!”土根说道。
我不明白!”王易祖说道,“你开始帮助我们逃亡,让我把信息送出去,可是接着又反脸囚禁我们,你到底是不是布/尔*什/维*克党的党/员?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同志,你所属的政党到底是不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王易祖一连串地问道。
“我们的党当然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张一平说道,“但是布/尔*什/维*克党是不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在我看来并不是。所以,我们并不算是同志…”
王易祖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就说明你还要努力学习研究马/克*思*主/义著作…”张一平笑道:“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政党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唯有布/尔*什/维*克党不是;这个世界是的任何一个人,无论是有党派或者无党派人士都具有马/克*思*主/义和国际主义精神,唯独布/尔*什/维*克没有,他们只会肃反、斗争、互相残杀…”
“我们中国的清廉党是最好的马/克*思*主/义正常,它以实现马/克*思*主/义社会大同的雄伟目标,但却没有那些缺点,具有真正的民主、自由、法制、清廉…我们的理论和实践比你们的布/尔*什/维*克党先进一百年…”
“住嘴、住嘴…胡说八道!”王易祖出奇地愤怒,几乎吼叫起来,“中国的清廉党只不过是资产阶级的政党,是为有产阶级、地主和富农、资本家服务的,怎么算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呢?简直胡说八道!岂有此理…”
石尉兰厉声斥责道:“你才要住口!王易祖,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老大大喊大叫,我们在法国搞政党的时候,你还在井下掏煤呢?”
“法国的社会党,红军都是在我们的老大的指导下成立的,无论理论和实践都不比你们苏俄的布/尔*什/维*克党差到了哪里去,在我们中国的政党一网打尽当然会比法国的政党先进。”
“再说了,这个世界上,谁的拳头大就由谁说了算,无疑的是,咱们中国军队的拳头在这个世界上是最大的。我们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老人家说中国清廉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它就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他老人家说你们的臭屁布/尔*什/维*克党不是就不是…你要不服从,咱们对面来两枪!”
“不可理谕,强盗逻辑!”王易祖冷笑着说道。
“石尉兰,不懂别来装懂!”张一平皱眉头说道,“拳头大不大跟是否马/克*思*主/义政党没有关系,这些是要对马/克*思*主/义深入研究才能够得出的结论,不是靠拳头争取得过来的。”
“不过,在这里跟你们这些古代人说这些领先一百年。不,起码领先一百五十年的东西,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厚颜无耻…”王易祖破口大骂。
张一平把枪口转了一下,喀嚓一声子弹上了膛,王易祖一见马上闭了嘴。
石尉兰小声地对张一平说道:“这是苏俄的死硬分子,忘记了自己是中国人,这样的人干脆一枪毙了他算了!”
张一平掉转了枪口,说道:“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出到外面的树林里,张一平看到他那匹马整夜没有卸下鞍子,无精打采地站在树下。样子很可怜。“何宝胜呢,这家伙不是说做我的马夫的吗?几天就受不住了。跑了?”张一平叫道。
“我在这里,行啦,不用叫啦!”何宝胜从树丛里跑出来,一边跑一边拉着裤头带说,“长官的马有点小脾气,因为长官你不重视它,我正想去哪里找一匹小母马跟它配个对,作为奖励,这样它就不会闹啦…”
“你小子是想找一个俄罗斯婆娘吧。我警告你,小心得性病。”张一平皱着眉头,挥挥手,“马又不是人,不能惯坏了……上马!……”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又皱起眉头,笨重地上了马,好象身负重菏,使他自己也变得笨重起来了。
部队顺着陡峭的山脊往上走,山坡上的草已经发出了嫩嫩的芽,而且已经被山羊啃过,头顶上是一片冷冷的、青灰色的穹苍。下面远远地隐现着蔚蓝的幽谷,脚底下常有沉甸甸的卵石带着响声滚下去。
远处是一座原始森林,被淡淡的薄雾寂静地笼罩着,冬天过去,春天还没有完全到来,虽然偶有绿色但是统治世界的仍旧是一片枯黄。一头灰须的马鹿在绢纱般交织着溪水间跳跃而过,前面的战士的枪响了,马鹿一头栽倒在地上,一骑奔驰而至,马上的骑士一弯腰,拖起马鹿的尸体,跑了回来,马蹄踏过小溪水,洁白的水珠溅射起来,晶莹剔透。
在前面,一道清凉的瀑布从几十米高的悬崖倒灌下来,pángbiān树木枝头的露珠竟日未干,晶莹清澈,像挂了冰一样闪亮。
pángbiān山林里的野兽从早到晚一直吼叫着不停,叫得人心慌,又热情得令人无法忍受,仿佛在原始森林的萧瑟的晨雾之中,有一个永世长存的庞然巨物在大声地呼吸。
张一平和王易祖并排骑着马慢慢前行,张一平指着这片庞大的树林,“王易祖,你看,这是多么美丽富饶的土地,这曾经是我们祖国的土地,你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让它们回归祖国的怀抱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王易祖说道,“你不是说过:我们应该站在构建全人类的大同社会,以国际主义精神的高度去看待和解决领土纷争的问题吗?”
“我有这么说过吗?”张一平问道。
“是的,你是这样说过的,我当时也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把你当作自己的同志…“王易祖说道。
“也许我是说过。”张一平皱着眉头苦笑说道,“当时我还说:我们要在中国军队组建一个布/尔*什/维*克党,组织士兵、农民、工人及一切无产者起来起义,推翻资产阶级政府,张一平的独裁领导…”
“是的!”
“所以你都相信了?”
“是的,当时我把你当作自己的同志,直到现在我还把你当作自己的同志…”王易祖热切地望着张一平。
张一平哈哈笑起来,“这个世界上,我是唯一一个不可能反对张一平的人,因为我本人就是张一平,你口中的那位独裁者,试问,我自己又怎么我又反对我自己呢?”
王易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一平?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张一平,作为一个统领几十万军队的统率,竟然亲自上战斗第一线,这简直不可思议。
石尉兰笑道:“不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们中国国防军的总司令张一平!“
王易祖久久说不出话来,不过张一平说穿自己的身份,已经到摊牌的时候了,张一平问道:“王易祖同志,如果我们中国军队为了夺回这片故土,与苏维埃红军发生冲突,你站在哪一边?”
王易祖脸色刹地变得一阵苍白,坐下的马好象明白主人的心意一般,停下了脚步。
王易祖坐在马背上面,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向远方的树林。
张一平也停下来,顺着王易祖的眼光的方向,望过去。那边连绵不断的山脉,一片雪白的云雾从山峰间飘过。
直到云雾过尽,王易祖才喃喃地说道:“我是一个布/尔*什/维*克党/员…”
张一平一狠心,在王易祖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马匹驼着王易祖飞快地窜出!向马路的尽头飞奔而去!
“你来成全他吧!”张一平扭头对石尉兰说道。
石尉兰手中的枪口一抬,“呯”的一声,子弹呼啸而过,马背上的王易祖掉了下来,一头裁倒在地,坐下的马停下了来,转回来,围着地上的尸体嘶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