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尧一把推开陆小雨,怒道:“走开,傻小子,我不要你扶!”自个儿一拐一拐地向前走去,陆小雨只得远远地跟在后面。
小镇的人,被一下子打死十几个之后,法国人一下子逃散了开去,部队进入了小镇,但是于松杨并不敢掉以轻心,一连吆喝着士兵注意,一边向前推进。
于松杨带领的是一群新兵,虽然现在进攻的只是一群法国老百姓,但是于松杨并不敢掉以轻心,他走在最前面,一排人跟着他。队伍分成了两个长长的行列,挨着街道的两边,一间房子一间房子地搜索。
孙仲尧一拐一拐地跑着追上于松杨,陆小雨也跟在后面。
于松杨皱着眉头问道:“老孙,你的伤?”
“只是蹭破了一点皮,算得了什么?咱们的比赛还可以继续。”
于松杨邪邪地笑了笑,抬手就是一枪,把对面街道屋顶的一个刚刚探出头来的法国人打得掉了下来,摔在街道上,一动也不动了。身体下面汩汩的鲜血流在雪地上,很快就凝固了起来,像一块大大的薄饼。
于松杨说道:“你早就已经输了,我连这一个已经是第十个了。都是一枪毙命!”于松杨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步枪的弹仓,熟练地装上子弹,然后一拉枪栓,子弹喀嚓地上了膛,枪口又对准了街道的前方。
“刚才的当然不算,我刚才受了一点伤,比赛现在继续!”
“不过在这之前,于排,我要你先给我道歉!”孙仲尧说,他一边拐着腿,枪口也瞄准街道的前面,在他的身边,几个士兵冲进了旁边的一座房子,里面传过来几声尖叫声。
“道歉?为什么?”于松杨问。
“你不应该说叫我去吃法国女人的nai!这是对我的污辱,所以我要你对我道歉!”孙仲尧道。
“放你的狗屁!”于松杨忽然骂起人来,“现在是我赢了你,我是胜利者,你是失败者,胜利者是永远不会向失败者道歉的,这也是总指挥说的!”
”现在谁是胜利者谁是失败者还为时过早,因为我还有一发子弹没有打完!”孙仲尧怀着一肚子的怒火,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步枪的瞄准具里,孙仲尧毫不犹豫地开了枪,子弹承载着孙仲尧的怒火发射出去,“砰”的一声击中了那个影子,影子发出一声惨叫,“扑”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听声音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没有死,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没有打死她!”于松杨说道,“作为一个枪手,每一颗子弹都要直奔敌人的要害而去,比如心脏、脑袋、脖子、血管大动脉。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手下留情,你本来瞄准的是敌人的非要害部位。“
“这也证明,你只不过是一个菜鸟枪手,像我这这样的准高级枪手,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我一枪打过去,准能够一枪打死。绝对不会让她再受这样的痛苦,在这样的寒冷天气,有时活着还不如死了。”
“我也没有打算要她活!”孙仲尧道,对准那个地下的黑影又补了一枪,呻吟声渐渐停息。
“我是输了!”孙仲尧说道,将身上的裤子扯了下来,光着一个雪白的屁股。
“我现在就光着屁股游街!你满意了吧,于排!”
于松杨却又骂了起来,说道:“恶心!我宁愿花上两个硬币找一个法国女人。看看她那双雪白的大nai子,好过你的两对八月十五!”
在他们前面几百步远的街道里,烟雾聚成一团。一些法国人用听不明白的法语大声呼叫着,但是无论于松杨和孙仲尧都没有听清他们在叫什么?不过却清晰地听见头顶上和右耳旁有尖锐的“啸”声,这是法国人射过来的子弹,这表明对面的法国人是敌人,这就够了。
在离孙仲尧只有几步路的地方,有一颗子弹钻进了土墙里,沙子和小碎石撒满了他的脸和胸。旁边的于松杨开枪了,子弹呼啸着在街道上空飞舞,拖着一条条雾气一般的轨迹。
站在孙仲尧后面的陆小雨以及一众士兵也举起了步枪,倚在墙角的背后,也先后地开了火。
也许是流血过多的缘故,孙仲尧觉得有一点头晕,也糊里糊涂地开了枪…装上子弹,又开了一枪。
一顶军帽和一支步枪飞到了他前面的地上,可是街道被火药的烟雾包围着,再也看不清什么了。孙仲尧只看见于松杨在不断地射击,不断地吆喝,看起来像个疯子,嘴里吐着星沫子泡沫。
孙仲尧的耳朵里那呼呼的响声没那么厉害了,终于什么也听不见了,既听不见步枪的声音,也听不见手雷爆炸隆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