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亮,新一轮初生的日光从白云后面洒下,洋洋洒洒的为万物披上了一件金色的新衣,正是秋收时节,庄稼汉早已经站在田坎上看着自己脚下金色的麦田,擦着脑门上的汗水,笑呵呵的看着远方初生的云彩。
马车咕噜咕噜的声音回荡在清河国到北海的小路上,被山贼折腾了一宿的几个人上了马车就开始昏昏沉沉的睡下了,还好几个马车车夫比较敬业,没有驾着车就睡着了,要不然以小路的颠簸,估计第二天醒来也只能在山崖下面才能找到孔武等人了。
太阳越来越高照,孔武几人也从沉睡中慢慢的醒了过来,浑身的酸痛让孔武暂时忘却掉了昨晚的艰难险阻,扭了扭脖子再伸了个懒腰,孔武这才从清晨的睡梦中清醒了过来,但是脸上的黑眼圈却哭诉着孔武昨晚睡得有多不好。
孔武往前一伸手便跳起了车帘,在马夫的身后说道。
“咱们这是到哪儿?”
马夫看到孔武醒了过来,赶紧回身答道。
“咱们现在已经在青州境内了,再有几个时辰便能到达北海了,大人再稍微等会让吧!”
孔武问完马夫,又缩回了车里,车里的太史慈和杨辉已经醒了,看到孔武回来,太史慈有些不解的问道。
“大哥,之前遇到的那个女人是谁啊,感觉你和她怎么早就认识的样子,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子义了!”
太史慈难得调笑一下孔武,但是遇到了孔武竟然和昨晚的女子聊得那么的投机,让太史慈不由得浮想联翩。
孔武斜眼看了脸上憋着笑的太史慈,只能无奈的开口说道。
“想笑就笑,憋着多难受!”
孔武话音刚落,太史慈就噗呲的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那么好笑吗!”
孔武看着太史慈笑的前俯后仰的,不由得笑骂了一声,而一旁的杨辉看到太史慈和孔武这么的和谐,已经被两人之间的气氛给传染了,和太史慈一起大笑了起来。
“我说大哥,我还以为你大业未成不准备近女色,但是今日看到你和那女子依依不舍的样子,真是颠覆了我对你的看法,哈哈哈哈。”
“虽然没看到那女子的面容,但是看她的身段,也必然是个绝色,要不然大哥考虑一下,把它收了吧,这样的话我还能多个大嫂,你看如何?”
太史慈没正经的样子,让孔武不由得一阵白眼,这样的太史慈,和孔武所了解的历史上的太史慈真是大相径庭。
或许,无论何人,都有另一面,所谓的历史,也不过是以偏盖全罢了,人性又岂是寥寥一段文字便能够叙述得清的,多少人在史官手中被几笔刻画,但是这些人的一生却又经历了什么不知道的恩怨情话。
太史慈还在欢闹,孔武和杨辉也在马车里面谈论起马场的诸多事宜,清晨的阳光沐浴着马夫们,让几个马夫都是精神一震,手里的马索也加快了节奏,飞一般的往北海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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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北海郡城门口。
四辆外表华丽的马车从远方的大路上疾驰而来,此时日近中午,毒辣的太阳就像在行人的脑袋上画了一个诅咒,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阳光火辣辣的侵蚀。
“大人,我们已经到北海了,接下来咱们去哪儿?”马夫拉开帘子恭敬的问了孔武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