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局,就能破。”
“只有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时间……”
“他们也只有那么多时间。”
听到这,慕岸不由笑了,“他们定在明天,就是不想给你留时间部署,而他们的算盘,就是要先提前把你控制住。”
“慕岸。”
南靖池目光忽然直直看向慕岸,“再跟你下场注,敢不敢。”
双手插袋,迎上他的视线,“和你又不是没赌过。”
“我去参加殡葬仪式,而你,留在指挥室控制。”
“你不让我去参加?”慕岸心头一阵惊愕,那南靖池是决定……
“现在沈流风手里的兵力比我大,你留下来,必要的时候利用一下。”
“那初晴呢?”
“她,跟我去。”
听到这,慕岸脸色一冷,“我不同意。”
“这就是我要下的注,”南靖池目光深幽地看向不远处的营帐,灯已熄下。
“你要拿初晴的命跟我赌?”慕岸愤怒地攥住他的衣襟,“南靖池,你太过分了!”
“慕岸,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她死的。”
“呵,你要把她送进虎口!你怎么保证她的安全,你还有那么多人要救,南靖池,你别把自己当救世主!别忘了,你现在还带着伤,你并不是刀枪不入,无所不能!”
“所以,我是在拿我的命,跟你赌。”
慕岸眼眸一睁,“你什么意思?”
“初晴会回来的,如果我回不来……”
“南靖池!”
慕岸一瞬间意识到他想要说的话,“你是南寰财团的继承人,你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就连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如果我不把他们救出来,我这辈子都会羞愧!”
他目光狠戾,一瞬间,慕岸被他的语气怔愣在原地,“军部不是只有你一个上校,而南家,却只有你一个。”
“南家的事,与你无关。”
“但和初晴有关!”
“所以,你该祈祷我回不来。慕公子,这样南家就与她无关了。”
慕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我是第一次看一个人咒自己死。”
“生和死,不是你咒不咒,它就能扭转的。”
慕岸沉吟了片刻,“你决定了。”
“等你点头。”
听到这话,慕岸笑出了声,“原来我是你给初晴找的人家,如果你回不来,那照顾她的人就是我了。赌约打到这份上,你觉得我不会点头么?”
南靖池唇角一冷,“既然如此,明天沈流风那边,就拜托你守住了。”
说罢,径直朝云初晴营帐走去。
慕岸眉宇微凝,“南靖池。”
他脚步停下,却没有回头。
“好自为之。”
南靖池眼角余光微压,抬步走远。
营帐内。
唯有窗前透出一片凉凉的月光。
床上,隆起的被子微微起伏着,走近,便见那人儿背对着自己,缩成一团。
手掌搭到被子上,沿着弧度落在一个点,感觉到她身子瞬时微缩了下,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迟疑地掀开。
便看到包扎的脚踝,大掌落下,忽而用力,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