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只感觉是踩在了心跳上,但是,她要跟他说的话,还没说完。
“首席。”
秘书给云初晴开门,入目是熟悉的光景,只是坐在首座上的那人,依旧是那么陌生。
“南先生。”
她扯了扯嘴角,在他面前站定。
他目光冰冷地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眼睛,“有什么事?”
“作为男士,你应该先邀请女士坐下。”
她一下就站在了性别的角度上,而不是身份,地位。
“除了我身边的地方,随便。”
素手握了握拳,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不过脸上依旧笑笑。
“南先生这是怕我再咬你一次吗?”
南靖池:“……”
这次可不是她故意提起的,是他自己暗示的!
云初晴从包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原本今天早上想跟南先生谈谈的,不过你贵人事多,走得有点急啊。”
她这话分明就是在说南靖池心虚!
“既然如此,你应该在昨天就说。”
“问题是我昨天说的话,你只会更早拒绝我。”
她话一出口,南靖池脸色一寒,“你真以为凭自己那点功夫就能让我救云锦?”
“南靖池,你又翻脸不认账!”
“既然知道我有前科,何必再用这样的招数?”
“昨晚!”
说到这,云初晴话音顿时一塞,偏过头去,道:“是在我的房间里。”
是他闯进她的房间的,是他把她压在身下,这次,他还有什么理由赖账?
“你不是早就做好了昨晚留下来的准备么?”
说着,南靖池拿起桌上的文件,“原来,你的准备还不止那些。”
他冰冷的目光里满是不屑,“不过,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想用这种手段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永远都不可能。”
“啪!”
文件被扔回桌上。
云初晴眼眸睁睁。
她早就做好了留下来的准备?
南靖池,只要我反抗的,你厌恶,我顺从,你就认为我居心叵测!
“南靖池,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利用自己身体来得到利益的女人?”
覆着冰霜的眼眸透出一丝裂痕。
“我已经跟母亲说了,我不会给云锦一分钱,你不用去找她求情。”
雾霭霭的桃花眸一凝,眼神惊诧地看向他。
他是连她最后一条路都封住了。
云锦本就千疮百孔,现在一直赖以生存的南寰抽身离开,那它的下场,就必死无疑。
可是,南妈妈说过,南寰是资本家,不是慈善家。
这个世上悲惨的事那么多,即使跪着去求,都不一定会有结果,更何况她?
云初晴只觉心脏瞬间被掏空,所剩无几。
“如果不用这样的手段,南靖池,那我还能怎样?怎样,才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