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郁悻悻道:“我一直以为我是在混大学,可是我周围的人都比我更浑。你这次生病,不前不后,偏巧在开学前,躲过了军训。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羽郁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不平的小火苗,“我和他呆的时间不长都能看出他活蹦乱跳身体健康,可他三天五次请病假。我看他白白的脸就知道他没有军训。你姐呢,更好。卧病在床多年,直接请了长期病假。真是一群——”叶逸的脸有点红,似乎被羽郁教训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他白斩鸡的身材说明了他身体不好的事实。叶卿眉没看羽郁,一个劲儿盯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看,很是入迷的样子。
羽郁很是郁闷,他想起了自家老头子拍桌子砸椅子上蹿下跳地教训他的一句话:“要是被我发现你逃课,我就克扣你的零花钱,没收你的个人资产!”一句话无情地将羽郁美好的大学泡影击得粉碎。赤裸裸的谈钱,老头子真是不雅。虽然金钱不雅,金钱肮脏,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没有钱怎么泡妞,赛车,愉快的玩耍呢?
羽郁很鄙夷那些逃课的人,但酸溜溜的语气直接透露了羽郁羡慕嫉妒恨的小人本质。羽郁一直感慨自己悲惨的命运,自己怎么是独生子呢?要是和叶逸一样多好。上面有个姐姐做打手,和护崽子的母鸡一样将欺负弟弟的人打得鼻青眼肿,落花流水。还有个哥哥撑起半边天。于是叶逸天天无事所所小日子过得特别舒心。叶陈嗪性格稳重心思缜密足智多谋……从小就有人在羽郁耳边嚼舌头,自家的老头子也整天恨铁不成钢地把两人放在一块儿比。但是个性乐观积极向上的羽郁向来理解成:叶陈嗪性格古板一肚子坏水阴险狡诈,和自己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当然,这样的小心思羽郁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虽然他看着艾廖很是顺眼,想对他倒一肚子苦水来着。可艾廖是属老鼠的,天天神神秘秘,行踪诡异,见不到人影,三天有两天不来上课。今天他从教导主任那偷来了艾廖的联系电话,打了三次怎么都没人接。所以他一直怀疑艾廖正和某位大小姐幸福地卿卿我我呢,要不然那天的香水味怎么回事。羽郁转念又一想,可是艾廖为什么听到身上有香水味时那么惊恐呢?难不成他同时在和两个妹子交往,生怕露馅?想着,羽郁露出了了然的笑容,令坐在一旁的叶卿眉浮想联翩:羽郁这是思春了?
艾瑾很懂事,一幅小大人的样子。艾廖很省心,很快收拾了一个房间作为她的卧室。童装,童鞋……艾廖将这些东西的采购全权交给了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司机郑百里负责。郑百里苦瓜着脸,将这些事情又全权交给了比他小点的女朋友谭小素负责。谭小素是独生子女,又是个未出阁的闺女,愁眉苦脸地交给了她的姨妈负责。她的姨妈生性八卦,听到要买七岁小女孩的衣服时,满腹惊疑。掰着手指算了算谭小素生孩子的年龄,觉得不太可能。寻思了半天向谭小素的妈妈商量。谭小素的妈妈火冒三丈地训斥了自己妹妹,又给谭小素打电话得知。她是为自己男朋友的远方兄弟的妹妹买的。如释负重,扫荡了儿童市场。
于是艾瑾的房间变成了粉嫩嫩的一片,艾瑾就变成了恶狠狠的小魔女,把房间又重新恢复成简约大方雪白的原样子,然后一哭二闹三上吊。头痛欲裂的艾廖抱着艾瑾,亲力亲为,和小姑娘一起到东源商厦添置这些生活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