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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皇甫端设计出城关 李霜莹含泪别裴宣(2 / 2)

李霜莹流泪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我既然已是夫妻,我只是怕你发生意外,你若依我一事,定然可以保我夫妻二人无忧。”

裴宣忙问道:“是何事?夫人尽管说来。”

李霜莹说道:“你看那沉四季本是此地一个大户而已,若论才学胆识皆不如你,晋王如今招贤纳士,你本来也不是宋人,又在此间郁郁不得志,不如去投了晋王,管保可以锦衣玉食,我们夫妻也得意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

裴宣听了大怒,一脚踢翻桌子,酒具饭菜打碎一地:“住口!你竟然让我去做那厚颜无耻、屈膝卑微的叛国之徒,我裴宣没你这等不懂亡国之恨的妻子,你自去寻你那安稳的生活吧!你若觉得那沉四季有恩与你你就去告发我吧,我裴宣为国捐躯生死不惧!”

说罢裴宣狠狠的摔门而出,留下李霜莹呆呆的站在那里流泪。裴宣心中万般忧愁,想起往日情意顿绝肝肠寸断,只是自己也不能指望一介女流能懂得什么国家荣辱,但是裴宣深知自己即便没有叛国投敌,凭自己的个性以后也不可能会安安稳稳的渡日,所以自己终究和李霜莹是陌路之人。

裴宣回到了皇甫端处,此时皇甫端正在院子焦急等着,见了裴宣回来急忙说道:“裴兄端的是好大胆,你在城中走动,若是被眼熟的认出,保不齐就有性命之忧,明日还如何能出云沙关?”

裴宣苦笑道:“不必先行出关了,没有家人会陪我同行了…”

“什么?”皇甫端听了本想再问,但是转念一想心里已知五六分,因此没有继续问下去。

裴宣问道:“明日里如何动手?我愿意打头阵。”

皇甫端听了只得道:“本来我是打算自己动手的,说实话把握还真不是非常大,但如今有了裴兄相助,定然会万无一失。我近日里散步谣言说李察哥会到云沙关赏赐运粮的沉四季,所以我骗他明日里带同一队亲随去云沙关。我料定沉四季想要独揽功劳不会带太多的人去,而且他在城内做大,不会料想我会行刺于他,更不会想到还有宋将等在此地相助于我。”

裴宣听了大喜,二人商议定后,决定让裴宣在途经的被废弃村子里等候。当晚皇甫端送裴宣出城,裴宣到了荒村潜伏在一处草棚之内。

第二日皇甫端催促沉四季去云沙关领赏,那沉四季当皇甫端做心腹之人,也就没有过多疑惑。待到夕阳初现,皇甫端言说下人来报晋王到了云沙关,因此沉四季带同三十来个亲信随从,用马车装上几箱珠宝向云沙关而去。

于陆之上沉四季对皇甫端说道:“今日里听闻城内多有在背后骂我的,而且还歌颂典宗如何英勇,这些人着实可恶!典宗则更加可恶,过几日我就去毁了他的坟墓。”

旁边有随从说道:“不可啊大人!那是晋王下命立的,若是毁了可不好交代。”

沉四季怒道:“放屁!典宗是晋王的死敌,我就是毁了他的墓,晋王岂能深究?你没看见我这几箱珠宝都要拿去孝敬他吗?他能为个死人和我过不去?”

皇甫端假意道:“沉知府言之有理,您可是晋王的心腹之人,毁个把个墓算什么。”

沉四季听了大笑:“还是皇甫兄弟说的在理!”

皇甫端暗暗冷笑道:“你还想毁了典将军的墓?我今日里就让你厮死无葬身之地!”

话说此时裴宣独自躺在荒村的草棚的草堆之上,冷风吹过,天上飘起了小雪,那雪夹杂着雨水打落下来。裴宣不觉有些寒意,起身来望月光上洒下的纷飞冷雪,自己不禁想起往年与李霜莹相识也是在冷雪之中,李霜莹那银铃般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二人还曾许诺过要及尔偕老(白头偕老),而如今这一切仿佛一场梦般消散于风雨中,难免心中多了几分伤痛。

裴宣想起旧日情意越发感伤,只得对着风雪叹道:“你要的日子我给不了…值此国家风雨飘摇的时节,男儿应战死在边疆荒野的战场上,不需要棺材敛尸,只需用马革裹着尸体埋葬即可,有志的好男儿又怎么能躺在床上,死在儿女的身边呢?”

想到这里裴宣只得极力忘掉往日之事,他深知自己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恐怕自己就再与高床暖枕、妻儿环绕无缘了。

话说那边皇甫端众人行至半路天色暗了下来,雨雪越发大了起来,整个沙漠上浮起了一层迷雾。皇甫端见了大喜,心想这真是天助我也,合该你沉狗贼今日死于非命。此时沉四季命大家点起火把来,灯火照出前面正有一座废弃的荒村,沉四季带着队伍走过村边,忽然发现旁边的大树下一人倚树而立。

沉四季大惊:“什么人!?”

裴宣冷冷的说道:“宋将裴宣!”

沉四季听了大笑:“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衙门的贴书后司裴大人啊,如今我成了知府,你遍是我的下属,你的夫人都是我救出来的。”

裴宣道:“难不成还要我谢谢你了?你这个知府是用多少同胞的鲜血换来的?你卑颜屈膝的投靠西夏人,我岂能因为你救过我妻子就饶恕你?”

沉四季大怒:“谁用你饶恕?莹莹早就想投奔西夏这边,谁能给女人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她就会留在谁身边,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弄不明白,我看你一辈子都不得发迹!”

“哈哈哈哈!”裴宣一阵大笑。

沉四季问道:“你这厮还笑个什么?”

裴宣道:“我笑你这等井底之蛙只会上面讨好权贵,下面讨好女人,终日里为了黄白之物沦丧道德,为了荣华富贵全无道义、廉耻,你这等人就是发迹了又有何面目在我面前夸夸其谈?”

沉四季听了跳将起来,直从车上持刀跳下:“我看你是活腻了!看我不将你砍成肉酱!”

言罢,沉四季指挥众人向前厮杀,为首的几个冲在前面被裴宣手起几剑斩掉头颅,其余随从都是贪财好色的势利小人,见了这般阵势哪个还敢上前送死。

裴宣对着众人厉声道:“你们好好睁大了眼睛,今日我就要将你等斩首示众!”

沉四季战战兢兢的说道:“衙门都没了,你没头没脑的判谁罪过?你若是放过我,我宁愿让你来做知府。”

裴宣冷笑道:“你那个知府是西夏人给的,我不稀罕。你等论罪当斩,如今衙门没了,我便是这里代表大宋的执法者!”

裴宣赶过前来唰的一道剑芒,沉四季急忙扯过旁边一人挡住,那人当场人头落地。

沉四季惊的大喊道:“我们一起上!”

旁边有十四五个胆大的一发挥舞兵器冲上来。但见裴宣宝剑出鞘,血染白雪,几人断腿断脚跌落余地,死于非命。剩下的见了,深知抵挡裴宣不住,疯狂向宣威城那边逃去。

这边沉四季惊的手足无措,急呼:“危险啊!”

言罢,沉四季飞也似跳上李察哥赐给他的宝马拼命的逃窜开来,裴宣见了也不追赶。那马刚跑出不远忽然扑倒在地,将沉四季摔个屁滚尿流,原来皇甫端早下了药,那马只要活动剧烈就会四蹄无力,沉四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沉四季逃出不远,见前方皇甫端立在当道,急忙喊道:“皇甫兄弟快来救我回宣威城去!我重重有赏!”

沉四季再走进了定睛一看,皇甫端周围倒落着一地尸体,都是自己的亲随,此时后面裴宣也慢慢的向这边走来抽出双剑。

沉四季大惊道:“皇甫兄快救我一救!我若是回去定然保你荣华富贵!”

皇甫端变了脸色,大骂道:“谁稀罕你的臭钱!今日里我让你死个明白,李察哥根本没回云沙关,我想杀你这狗贼已久,今天赚你来此就是要结果你的性命!”

沉四季看了事急,急忙求道:“我愿意用全部身家换我性命,只求你护送我回家去!”

沉四季趁机急忙转身逃窜,刚跑出两步,只听身后皇甫端大喝道:“我现在就送你回老家去!”

言罢,皇甫端从袖中抽出一条链鞭,只听震空一声鞭响,将沉四季后脑击个粉碎,那沉四季扑倒在地,结束了其罪恶、卑微的一生。

裴宣过来问道:“全都解决了吧?”

皇甫端笑道:“嗯!一个都没跑了,我们快去云沙关吧,迟了怕是有变。”

裴宣示意明白,皇甫端走到那匹下了药的宝马前拿出一副药来给它服下,那马顿时起身无碍,裴宣见了忙夸赞神奇。

皇甫端笑道:“只因要除逆贼,却无端让马受罪,如今任务完成,理当让它安然无恙。”

言罢,二人刚要起身,忽然后面一个人影出现,裴宣急忙挥剑却发现是李霜莹,裴宣收了剑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李霜莹说道:“你的事情办完了,和我一起留下吧。”

皇甫端见了对裴宣说:“你们二人先谈,我去前面等候。”

言罢皇甫端先行向前,裴宣望着李霜莹说道:“我没有留下的理由了。”

李霜莹叹道:“你就是不明白,你这么活下去是不行的,没了沉四季会再有沉五季、沉六季,你只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裴宣转身道:“是你不明白,你就是沉出一百个来,我照样是见一个遍杀一个,丝毫不能有半点苟且!”

李霜莹无言以对,裴宣说道:“我带你出来的自然会带你回去,只是你的想法我永远无法苟同和做到,你自去寻个好人家过完下半辈子吧。”

裴宣三人将沉四季带出来的金银财宝挑细软分作三包各自带了,皇甫端与裴宣又各自骑了一匹马来,李霜莹则由裴宣带着。皇甫端引着裴宣及李霜莹到了云沙关,假意对守关将士声称自己出关办事,因而过了云沙关。

看看出关远了,皇甫端对裴宣说道:“裴兄保重!我打算去幽州(今北京、河北北部、辽宁南部及朝(和谐)鲜西北部)投奔相识,他年有缘你我再一同驰骋沙场!”

裴宣叹道:“兄弟何不随我一同前往西宁州去?”

皇甫端笑道:“你看看刘仲武和高俅是如何对待宣威城战事的?屈在那等人手下能有什么前程?我宁愿浪迹江湖。”

裴宣拿出随身带的酒壶说道:“不知道你我兄弟何日能再相见,我也不打算去投那刘仲武了,今日里我们一饮而尽,就此别过了!”

裴宣大口的喝了下去,然后将酒壶扔给皇甫端,皇甫端边骑马边一饮而尽,笑着喊道:“真是好酒啊!”

裴宣望着皇甫端消失在黄沙之中,自己一言不发的护送李霜莹回延安府,于陆二人也几乎无话。

到了延安府后裴宣将自己的那包财宝也给了李霜莹,说道:“这些也都给你了,足够你在此间安住百年了。当初带你出来,现在却落得这等局面,总归是我的不是,幸而这边无人知道你我是夫妻,也就不必写那一纸休书了。”

李霜莹道:“这事不怪你,怪就怪我当初有眼无珠,见你一表人才就鬼迷心窍了,经过和你担惊受怕的日子后我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裴宣苦笑道:“你好歹也算不枉此行,你想要的生活都在这两个包裹里了。”

裴宣看看外面冷清的天色已是黎明时分,收拾好行装,只带留了少量的盘缠准备回京兆府。李霜莹跟在他身后一直送到城外的树林,裴宣始终也没有转回头去看她一眼。

临行前李霜莹忍不住说道:“虽然我们分开了,但是还可以再相见的啊,过些年你自然会想清楚做人的道理,等那天你想明白了就回来找我。”

裴宣望着远方将要天明的天际说道:“相见?此生是再无相见。”

言罢,裴宣转身离开了树林,李霜莹流着泪抱起两包金银自回城去了。后来裴宣回到京兆府经过其舅父举荐进了县衙为吏,再后来因做得好了而升为孔目。而李霜莹金银则被奸人骗光,最后只得嫁给个寻常老实之人,此生再未等到裴宣回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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