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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徽宗继位成天子 高俅升迁做武官(1 / 2)

 话说这高俅经过跋涉到了王都尉府上,见到这宅邸豪华异常,比苏学士的宅邸还要宽阔气派,其中又多了几分皇家色彩,令他羡慕不已。

到了内堂递过书信,看那王诜时,四十五六年纪,生的面皮白净,浓眉大眼。那王诜见了是苏学士书信,急忙拆开来看,见那内容尽是夸赞高俅的,便十分欢喜,于是收留高俅留在府内做个亲随,高俅连连称谢。

回到安排的住处后高俅心中大喜,心想我的霉运总算是到头了,这回该当是鸿运当头了!我这摇身一变也成了王府里的人了,过去那些个混在一起的破落户还瞧不起我,那些个乡里乡亲的还拿我当做“瘟神”,我呸!你们现在和我比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如今正眼都不瞧你们一下!

话说这高俅初时在府内觉得蹑手蹑脚,凡事都要小心谨慎,看别人眼色行事,见到府内众人无论上下都是彬彬有礼,待的久了也难免觉得没个相熟,心中孤寂,唯有那高坎和高廉有时来探望自己,方才觉得稍稍喜乐,因此也就拿些钱来资助二人。

正所谓“日远日疏,日亲日近”这一晃过了一年多,这高俅已经彻底熟悉了王诜的脾气性格,又已对府内环境了如指掌,自己的差事更是手到擒来,所以这府内上下多敬他两分。

府内更时常有官宦、皇亲出入,高俅见了这等都是大人物,顿时羡慕不已,见他们举手投足都带着那“贵族“、“官宦”气质,自己也就开始模仿他们的言谈举止。

又过了些时日,高俅心想我这一生也许就定于这都尉府了,如此却也落得个自在清闲,往后说不定能混到个管家,到那时我也算得飞黄腾达了。至此这高俅就以王府之人自居,走到哪里都耀武扬威,大步流星,算的上是扬眉吐气,遇到过去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好生冷笑他们,哪个还敢不高看自己一眼。因此这高俅在这都尉府中,出入如同自己家一样,这一住便是七年…

宋哲宗元符三年正月初(公元1100年),话说这小王度太尉王诜一日等候上朝时,见一人迷迷糊糊带着睡意迟迟而来。那王诜看时不是别人,正是端王赵佶,此人乃是神宗天子第十一子,当今皇上哲宗赵煦的御弟,见掌东驾,排号九大王,此人与王诜正巧交厚。

原来这王诜虽为驸马,却是一个招蜂引蝶,喜新厌旧,沉迷女色之辈。这王诜当年初为驸马时,因见那蜀国公主貌美秀丽,喜好古文,会写一手娟秀的字体,又爱周济亲属,体恤下人,朝野内外无人不称她贤惠,从而也曾十分喜爱于她,公主是个重情之人,与丈夫十分恩爱,体贴照顾无微不至。

然而好景不长,时间久了这王诜便觉得腻了,忘记了结发之情,到处另寻新欢,长期冷落发妻。这公主又是个生性宽容不嫉妒她人的脾气,只是暗自里偷偷伤感流泪,所以这王诜就越发猖狂,肆无忌惮,有时竟当着发妻的面与妾室淫乐,那些妾室们倚仗着王诜宠幸也敢欺辱起公主来。然而公主却没有因此忘记为妻之道,因王诜的母亲卢氏寡居,王诜也很少去探望,公主就每天送去美食给婆婆,卢氏生病之时公主亲自煮药奉上。

后于元丰三年(公元1080年),公主在长期忧伤中患病,那王诜仍然是不管不顾。公主亲母高氏亲自来探病,此时的公主已经不省人事,太后在病床前痛哭,过了很久公主才稍稍能说些话。

她握住母亲的手哭泣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我这次必然是好不起来了…”

其父宋神宗皇帝赵顼听闻此事,急忙亲自来为公主诊脉,端着粥喂公主进食,公主见到父亲挂念自己,就拖着病体强忍着将粥吃了。神宗皇帝打听过后方知是王诜胡来,当场大怒,将他贬官。

没几日公主病体越发沉重,已是弥留之际,父母急忙来到身前看护。满朝御医皆是无能为力,神宗皇帝急的火上心头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赐给公主金帛。

流着泪问女儿还有什么心愿。

公主哽咽的说道:“女儿即将走了,误要悲伤。我这一生随经痛苦,却也觉行事无愧于心,那王诜负我,我并非糊涂不知,只是既有结发之情,我却不愿如他一般忘记旧情,只求父亲恢复他的官职,除此已别无他愿。”

神宗皇帝流着泪连连点头,将那王诜官复原职。就在这第二天清晨,公主便与世长辞,时年只三十岁。

正是: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

不为别离肠已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神宗皇帝方才起床,听到女儿去世,还未用早膳就飞奔前往,见到自己女儿已经去世,悲痛欲绝,望着门第大哭,一连五日无法上朝理事。

公主之母高氏哭的死去活来,公主的乳母(奶妈)此时也哭的泣不成声。那乳母因与公主自小相处,公主又天性善良,待她如同亲母。

因此冒死荐道:“公主患病多因那些妾室常常在公主身边为非作歹,冒犯、欺辱公主。”

这乳母又将详情一一说与高氏,那高氏听了这番话顿觉肝肠寸断,回去后将此事原委尽皆告知神宗皇帝,神宗命彻底追查,那些妾室惊的魂飞九霄,此时的王诜亦觉自己危如累卵,哪还再敢为妾室们说一句话。最终神宗命乱杖责打王诜的八位妾室,直打的她们皮开肉绽,哭天喊地,又将他们废去身份嫁给下等无妻兵卒。此正应了风水轮流转,得势莫猖狂。

公主去世以后,被追封为越国长公主,谥贤惠。后进封大长公主,累改秦、荆、魏三国大长公主。朝野内外多感她身世,念她贤良,无不为她流泪感伤。

自此这王诜就被冷落于朝野,但他精于丹青书法,而那端王生性喜爱琴棋书画,儒释道教,无所不通,踢球打弹,品竹调丝,吹弹歌舞,样样精熟。他所创“瘦金体”书法也多为世人所模仿,所以二人时常来往。

话说今日上朝,王诜见了端王过来二人相互施礼后续谈,方知这端王昨日外出游玩酒醉,今日方才赶回,还未有时间洗漱。那王诜见端王鬓角蓬乱就告知了他,端王想要修理一下乱发却发现忘记了带篦子,于是王诜就借给了端王一个。

那端王理过鬓角后,拿起那篦子观看,见那篦子中间乃是绿竹所制,两侧用红玉镶嵌,周身刻着精美的蝴蝶花纹,雕工精湛、细巧玲珑。

端王不落手的看了一翻,不禁道:“好新颖精美的篦子。”

那王诜见了说道:“这是出自天下第一雕刻名匠金大坚之手。”

那端王听了忙说道:“哦?可是那号称玉臂将的金大坚?怪不得如此精细。”

王诜见他喜爱,复言道:“我重金请他做了两个,还有一个没有用过,朝散后我就派人给您送去,同做的还有一对羊脂玉碾成的镇纸狮子,以及一个玉龙笔架,都是做的细巧玲珑,样式绝妙。”

那端王笑道:“如此就却之不恭了。”

当晚王诜就将三样玉器放一个小金盒子盛了,用黄罗包袱包了,写了一封书信,准备派人送去给端王。王诜心想这府内亲随里高俅跟我时间较长,况且此人办事利落,就叫他去将礼物送给端王。

高俅领了均旨,怀中揣了书信,小心谨慎的的捧着盒子投端王府上,高俅见了门吏说明来意,门吏去不多时,转出一个院公。

那院公见了高俅问道:“你是哪个府里来的人?”

高俅施礼道:“小的是王都尉府上的亲随,特来送玉器给端王的。”

院公引高俅进到府内说道:“殿下正在庭心里和小黄门(内侍)们踢球,你自己去寻吧。”

高俅放眼望那王府环境,但见长长的穿心庭、宽广的大院子,层层耸立的高楼,到处是玉瓦红砖,顿觉眼花缭乱,哪里还找的着东南西北。

高俅急忙施礼道:“府内旷阔,还请劳烦院公带个路。”

那院公看着高俅彬彬有礼,寻思了一下点头说:“好吧,你随我来。”

那院公引着高俅前行,高俅见了王府这等气派,早觉得把那王都尉府比了下去,心想这些皇亲国戚可真是会享受,简直羡煞旁人。院公引高俅到了庭前,高俅正准备施礼相谢,却发现那院公没理会他扭头走了。

那端王此时在球场上,已经发现高俅站在边上,但却没有过来。高俅也不敢上前打搅,只站在旁边等待。高俅见那端王时,二十八九岁年纪,是个俊俏聪明的模样,头戴着软纱唐巾,身穿紫绣龙袍,腰里系着文武双穗带,脚下穿一双嵌金线飞凤靴,此时把那绣龙袍前襟拽紥起来,正在球场上闪转腾挪,高俅立在从人中看了许久。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高俅没几下便看出这端王踢球的水平还真是不错,但是那几个小黄门可就差的远了,端王这队的几个人根本配合不好他,此时已经是节节败退。高俅不觉间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心想着我要是能上去也踢上两脚,也叫他们明白什么叫做踢球。

那端王此时已经瞧到这边高俅的神色,心想这小厮不知是什么地方的人,这副神情莫非是会踢球?说来也正是凑巧,就在端王这一分神之时,那皮球飞了过来,端王慢了半步接了不着,那球飞奔从人里而去。

那高俅见了皮球,一种本能的反应传遍全身,一者也因年轻气盛,二者多年不曾踢球早已经耐不住兴奋,高俅迅速放下手中玉器,从人群中闪出,奔着来球舒展腰身,嗖的一个鸳鸯拐将那皮球不偏不倚,分毫不差的踢回端王脚下。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高俅这一个动作立刻技惊四座。

那端见了大喜,急忙赶到高俅面前问道:“你是何人?也会踢球吗?”

高俅见了端王神色惊喜,急忙向前跪下,拿出书信道:“小人是王都尉的亲随,受都尉之命特来送玉器进献大王。”

那端王命下人将玉器收了,书信也不去看,心思全在高俅身上。

端王命高俅起身又再次问到:“你叫什么名字?会踢球吗?”

高俅躬身施礼道:“小人名叫高俅,也会胡乱踢的几脚。”

那端王听了大喜,忙说道:“好!看你刚才那一招就不同常人,你便和我做一队,也下场来踢上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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