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茫的抬起头,对上了自家姐姐那嫉恨的表情。
“什么?”
秦雪柳羞愤难当,直接甩袖而去,秦盼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司徒闻的话,急忙就要追上秦雪柳。
司徒闻三两步便追上了秦盼晴,“姑娘姑娘,能否让我为你作一幅画?”
秦盼晴全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
说完,秦盼晴直接就忽略了这位书画大师的邀请,大步离去。
众人见此唏嘘不已。
青黛被颠的看不清楚路径,果然没过一会儿,就被一阵白雾掩盖了视线。
一阵晕眩传来,秦盼晴僵直着身子,端坐在椅子上。
面前正是皱着眉头的司徒闻,不知为何,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秦盼晴居然没有了初见时的惊艳。
他有些为难的放下了手,秦雪柳紧张的搓着手心,“司徒先生,我已经把我妹妹叫来了……”
司徒闻收了手,轻轻的捻了捻指尖。
“差一点。”
秦雪柳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什,什么?”
司徒闻轻声道:“不知秦姑娘家住何方?”
秦盼晴恍惚的抬起头,一张素净的面上尽是不耐烦,“罪臣秦家。”
秦盼晴似乎是在嘲讽他,故意说自己是罪臣之女。
秦雪柳闻言脸色恍然发白,咬牙道:“秦盼晴!”
秦盼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现在我能回去了吧,我就说这位先生定是看岔了眼,我何德何能……”
一句话还没说完,司徒闻轻笑着打断道:“我倒是觉得秦姑娘生气的模样更加生动讨喜,可惜我不能时时刻刻拿起画笔记录。”
语毕,他的视线格外炙热,像是欣赏什么宝物般上下扫视着秦盼晴。
秦盼晴略微羞恼,脸色微微红了红,她也是头一次听到男子这样的说辞。
“你,你个登徒子,看什么看!”
司徒闻的眼神更为挠人,“对,秦姑娘,你接着骂我。”
秦盼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实在是没有话说了,硬生生的从牙缝中憋出来了一句,“神经病!”
说完,秦盼晴一边朝外走,一边拔掉头上那些名贵的首饰。
“姐我们走啊!”
秦雪柳白着一张脸,惧怕的对着司徒闻道歉,“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妹妹就是这么个野惯了的性子。”
司徒闻一摆手,面上颇有趣味的盯着秦盼晴,视线都没有转过来,“无妨,着实有趣。”
……
画面一转,又回到了那个破败的院子,秦雪柳狠狠地拧了一把秦盼晴的耳朵,“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得罪人了!”
“你把我,我们一家子的命放在何处?”
秦盼晴闻言,脸色也是白了白,“你说什么呢,不过是一个画师而已,再多点就是个有钱的画师罢了。”
秦雪柳狠狠地甩开她的手,“我看你就是个洗衣服的奴才命,多少人上赶着让他画一幅画。”
秦盼晴不耐的收着架子上晾晒的衣物,“那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个多么了不得的人物?”
秦雪柳恨铁不成钢的压着声音开口:“他是青鸾国第一画师,历来只为王后王上作画!他还有一个身份,青鸾长公主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