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回忆着那些反复闪过的记忆片段，印象中那些片段的记忆也不超过五岁。
那时候就让人嫌恶了？一个面向老实的仆人能给出假惺惺这样的形容，青黛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青黛原来是江昭月在外面捡来的吗？看样子自己原本似乎也是在江府生活了一段时间，甚至后续的这些时候还和这里的人一直有联系。
青黛并不为所动，反而对自己身上的这些秘密更加好奇，索性便真的随着剧情走，反正一旦要是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行为，自己也能随时终止。
青黛没有再理会那名中年男子，只是埋着头，敛着笑意便朝着一侧林荫小路走了过去。
江家的庭院并不华丽，可以说是最最低调的奢华便是如此，名贵的树种和花草倒是毫不吝啬的种植在院落各处，庭院叠嶂，又因为府宅面积大，丝毫没有违和不适感。
弯弯绕绕走了许久，青黛才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院落外驻足。
门还没有推开，便能够感受到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被檀香气掩盖着的不是药苦香，而是一种即浸润在腐朽泥沼中的气息，清清心里突突跳着。
直到那扇门被推开，青黛也没有发出一声一响。
“姑娘来了。”
院子里一众仆从似乎都认识青黛，一个个居然还朝着青黛行礼。
青黛不为所动，微微扬起下巴，“夫人可在？”
圆脸丫鬟笑了笑，“夫人总念叨你。”
青黛顺着她指的方向微微颌首，朝着那个方向抬步走了去。
倒是没有什么禁忌，她大咧咧的朝着一侧推开了房门，扑面而来的是较之在门外更加浓烈的发霉腐朽的味道。
青黛有些不适的绷紧了后背。
一道苍老的声线就这样响了起来。
“谁啊？”
青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涌上了一大股心酸，眼眶发涨酸痛。
她三两步就冲了上去。
“夫人是我。”
那是一个比起顾家老夫人还要年长的妇人，双眸空洞，满鬓雪白，干瘪的面颊上尽数是斑痕和皱纹。
看到青黛出现的一瞬间，她的眸子便亮堂了起来。
“青黛？”
青黛看到她的一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个年岁，难道是顾佳良的外祖母？
她心头有些发寒，原书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就连顾祺瑞和顾佳良的关系这段也仅仅只是提了两章不到的内容。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顾祺瑞正是在江家最难的时候，过不了多少时候顾佳良外祖父便要病逝，然后顾祺瑞在一众表兄中杀出一条血路，坐稳了江家继承人的名号。
原书中闭口不谈外祖母这个人的存在，现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前自己见到的那些或者书页剧情暗处的小人物，最起码还是对剧情起着衔接作用。
但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从来没有在剧情中出现过的人，甚至说和剧情不可能出现任何的化学反应。
青黛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她难以想象如果把参照物看作是自己的话，究竟会出现怎样的蝴蝶效应。
青黛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站在老人的面前，任由她亲昵的拉着自己的手。
“小姐没来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