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逝水醒来后发现自己不知几时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眼前只看见密密麻麻的人头。“逝水醒了,逝水醒了!”听到这句话整间房的人都一窝蜂涌了过来,而楚胜正在一旁骂着自己的儿子:“你这小兔崽子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刺激了逝水,吓得人家直接昏过去了。”“没啊,我就跟他说陛下打算建立青年军的事而已。”“没事,叔叔,我只是有点中暑而已。”潇逝水苦笑一声,暗想原来历史存有那么多猫腻。“少爷,老爷让你两月之内带齐所有人前往顺天府报告。”就在潇逝水暗自琢磨元首与朱常浩的关系时,洪伯走进来对正躺在床上的潇逝水说道。
“好了,老爷子,我会去的.”对此潇逝水别无选择,只能投入历史的大河中去。
翌日,京城旁的一条官道上,几百个少年组成的队伍耷拉成一条长龙。其中,一个眼神桀骜的少年指着带头的萧逝水和楚遥对一旁的几个同伴说道:“看到那两个人没?他们就是臭名昭著的“京城双绝”,左边的那个叫萧逝水,他的父亲就是七年前那次叛乱的幕后主谋,而他旁边的那个叫楚遥,京城最有名的花花公子,不知道多少良家妇女被他毁了清白。”
话音刚落,桀骜少年就看见萧逝水对他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家的狗*管不住,原来是你在那里叽叽歪歪,怎么,嫌被楚遥打得不够啊?我可告诉你,妄自谈论朝中之事可是要处刑的,你赵昆明身为刑部尚书之子,想必也该知道吧。”“混蛋!你......”话还没说完,赵昆明似乎有所顾忌,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哼了一声,便退到一旁。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赵家大宅的密室之中,“爹,您不是一向和那萧寒不和吗?为什么这次叫我不去惹他们?”赵昆明向一个跟他一样桀骜的鹰钩鼻中年人问道。“如今萧寒那只老狐狸和四川的楚猩猩,应天府的白老鬼相互呼应,再加上朝中官员大多是他们的人,而且皇上又宠信他们......情况对我们很不利。”“那我们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要投靠北方的女真人吗?”赵昆明慌张道。“混账东西!我告诉你,我赵家儿郎绝不会做卖国贼的,就算我赵无常被那萧寒整垮,我也绝不会背负这千古骂名的!”赵昆明没想到他父亲的反应竟然会那么大,又问道:“那没有了女真,我们应该找谁啊?”“这你无需操心,你只要知道,六个月后便是那萧家之人的死期!”
“哼,六个月之后看你怎么嚣张!”不知为何,潇逝水在看到了赵昆明眼中的那股幽光之后眼皮不停地跳,之后又盯着赵昆明望了好一阵子,方才把目光移开,接着的一段时间时常有意无意地往赵昆明那瞄几眼。“该死,他发现了!”赵昆明也不是傻子,在发现潇逝水时常望着他后迅速发现了这件事,一边暗骂自己不小心一边记着父亲曾告诫过他不要打草惊蛇,“唉,如今也只能把这个消息传回去给父亲了。”随后赵昆明狠狠地瞪了萧逝水一眼,把头别一边,骑着马冲向前方。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在看到了赵昆明的反常表现后萧逝水把这件古怪的事告诉楚遥,楚遥思考了一下,道:“赵昆明一向飞横跋扈惯了,没理由会对我们忍气吞声,应该是在策划着什么针对我们的事吧!”二人仅根据赵昆明的一些反常表现就把事实猜得十不离八九,如果被赵无常知道自己苦心经营了好几年的事却被儿子半盏茶不到就毁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把赵昆明埋进祖坟里。
很快就到了黄昏,回首望去,已看不见京城了,这时,萧逝水与楚遥二目相望,两人都笑了起来,萧逝水有所会意,大声说道:“今天也已经走了不少路了,我想大家也应该累了,那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扎营吧。”话音刚落,众人就拿出各自的帐篷,原地搭起了一个又一个的临时住所。
深夜,绝大多数的人都已经进入梦乡,周围响起了一阵阵的鼾声,这倒不是说这群少年有多能睡,而是他们大多自小娇生惯养,从来没走过那么远的路,早就疲惫不堪了。
而就在众人都在睡觉的时候,赵昆明悄悄地走出了帐篷,手里抓着一只信鸽用力往天上一抛,信鸽便飞了起来,望着信鸽飞去的方向,赵昆明如获重释,又回到了帐篷之中。信鸽飞去的方向正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