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乌云笼罩了整个荒原,使原本在黑夜里有些森冷的气息更加弑人。
“滴答”“滴答”鲜红的血液不要命的挥洒,零零落落的像下了一场血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银色的剑光破空划过,快得似一道闪电,它瞬间闪现有瞬息消失,无声无息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生命。
无数的黑衣人从黑夜中飞蛾扑火般扑向剑光,银白色的长剑在黑夜中反射出死亡的光泽,令人胆寒。
恍惚的白影时隐时现,手起剑落带起一片血光,天空的乌云越压越厚分不清白昼黑夜,地上密密麻麻躺了无数尸体远远看去让人头皮发麻,这场追杀与反追杀无情的宣示着生命的脆弱。长剑突刺刺入黑衣人胸膛终于到了尾声。
长剑再次挥舞斩下最后一个人的头颅,模糊的白影停了下来似在等待什么,一头银丝被狂风肆意吹起,一身雪衣不染一丝污秽,在这漆黑的夜里说不出的寂寥。
长剑反手倒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被长剑刺入流出殷红的鲜血顺着长剑滴落到地上,空气一阵扭曲黑衣人的身影清晰了起来,隐匿,诡异的身法是自己陷入隐身状态,这是一群暗杀者可惜的是遇到了更强的猎人。
“我等你很久了。”银丝轻摇划过面具下的半张白皙的脸庞,银色的长稠倒飞而起,银色的眸子犹如一潭死水不起半分波澜束住面具的白绸被轻易抓住,轻轻一扯面具滑落漏出一张美得窒息的脸。
“你......竟然是你......你没.....没死。”黑衣人双眼陡然睁大满眼骇然:“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哈哈哈哈,这是我的报应吗,小影你真的长大了,果真如你小时后一般还是那么天赋异禀,那么你是来找师父报仇的吗。”突然的大笑声陷入了癫狂,还带有浓浓的释然的味道。“小影,你这么做没意义的。”黑衣人盯着少女奇异的双眸语气很轻,浑然不觉的插在胸口的长剑会威胁他的生命。
“你的面具是你母亲给你的吧。”黑衣人轻笑更像是在自嘲,长剑却在下一秒穿透了他的心脏“也是能掩住你的眼睛的幻境并不多见呐。”黑衣人却似无觉般轻轻笑了起来。
两人一个侧着身子手握着长剑,长剑已没入黑衣人前胸,黑衣人依旧在笑,唯一露出的那双眼底尽是无尽的嘲讽。
“小影,听师傅的别去玉家了,在那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你去了你所做的一切就没了意义了。”黑衣人上前一步想像从前一样摸摸女孩的头发,继续做个称职的老师教导她,回答他的只是瞬间抽出的长剑和冷冷的一哼:“你以为,你还是我的师傅吗。”
“我只有云稳师傅和轻尘师傅,南宫绝。”少女背对着他冷冷开口“不是!”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随后黑衣人直直的倒了下去,胸口的鲜血不断流出意识却回光返照般清晰了起来,当年女孩还是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婴儿,却板着脸将众人拒之门外警告男女有别,让大家都哭笑不得的同时惊异于孩子过早开启的灵智。
女孩学东西的速度很快,无论是炼丹布阵还是隐匿都完美到令人咂舌的程度,在女孩半岁大的时候就已经成功掌握了隐匿身法并且炼丹和布阵都已入门,这也有隐匿不需要过高的修为的缘故,若不是那场大火按照女孩那变态的天赋不用十年就能完全超过她的师父们,想到这南宫绝心里生起一股不甘,若不是那个仙子一般的女子半身染血的将孩子抛出火海,女孩或许早已没了性命了。
母亲惨死,南宫绝又自嘲的笑笑女孩被他的父亲救走,他的父亲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又被碰巧路过的血猎所捉绑在实验桌上一瓶瓶试剂的注入沦为一个试验品。
最后身体因承受不住活生生爆体而亡,那种血腥的场面下女孩呆愣的跌坐在一旁素白的衣袖上溅上了点点血迹一岁的生日迎接她的是这么个结果,还处在幼年的她身体异常消瘦那对奇异的双眸也迎来了觉醒之时-同人中浩瀚星空般繁星点点,仔细看去似有星云飘荡小小的瞳仁里似乎自成宇宙,慑人的九彩之芒闪烁晕晕光圈散开在场没有剩下一个活人。
玉家的杀手却在她力竭之时赶到,丹轻尘自燃神武以自杀的方式将她救了出来,她又失去了一位疼爱她的师傅。
在此之后本就不爱笑的女孩彻底失去了笑容,玉家无止境的追杀下女孩晋级很快每天在刀光剑影枪林弹雨中穿梭,女孩原本灵动的双瞳渐渐静如死水。在两位师傅的保护下女孩长到了六岁。玉家终于忍不住了在见识到女孩恐怖的晋级速度后他们对他下了最后通牒,一边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徒弟一边则是娇妻和还出生的孩子。
他别无选择,趁云稳不备将挚友亲手杀掉后,女孩就站在他的身后一脸平静的召出神武那柄银白色的长剑架在脖子上:“南宫师傅你让我死说声就可以了。”
女孩的声音十分好听却充满了无尽寒意,站在那如一位君主一般的其实竟让他心生惧意,玉家杀手又一次紧随而来,女孩一头银色长发“霍”的化成了九彩接色似一块好的绸缎。
“师傅让我死可以,他们不行!”
一双银色星眸也变成琉璃般的九彩接色,高贵不可侵的威严从女孩小小的身体迸发,双眸的星空飞速流转,几年前实验室的一幕再次上演。
星光流转毁天灭地的光晕爆发威力比几年前更强,似乎通天彻地。
单单放过了他,余波将其轰飞,踉跄起身玉家的下一批杀手已将枪口对准女孩的额头,女孩实力不足使用天瞳再次力竭,只能跪在那,冰冷的眼里除了空旷的寂寥别无他物。
子弹毫不留情的射入,女孩身子晃了一下,带有温度的鲜血流下,女孩倒在地上双眼没有了一丝焦距。
南宫绝苦笑的闭上了双眼,女孩死亡之时遍地盛开彼岸花,彼岸花火是至尊的元素魂火,连倾盆大雨都浇不灭的烈焰。
盛开的彼岸花衬得大地都如火一般烈焰灼烧着将一切归于虚无。
“影主,可以开始了。”女子姣好的面容透着娇媚之气只需一眼就可知是多么的倾国倾城她单膝跪地满脸严肃与尊重。
“恩。”挥挥手额间的九层小塔风铃相撞发出惑人的声响。
这声音这有它的主人能听见。“主人该开始了哦。”
“蔷薇,开始吧。”它的主人也随之下达命令双眸不起一丝波澜。
蔷薇应声而退下,站在窗前的少女抚上额头。星眸里闪过丝丝狠戾越发坚定,师傅妈妈爸爸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玉家原本祥和的竹林已被恐惧所代替,广阔的竹林中央一座摩天高楼深入云层。
六人围坐在一张长桌旁争论些什么。在他们后边一位女子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一张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看不清原先的容貌,一头乌丝凌乱不堪,显然被虐待了很久。
“老二你觉得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能多大。”主位上玉家家主玉千绝看起来十分年轻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我不敢确定,不过凭现在到手的情报来看那孽种的实力确实超出了我等想象。”一旁一脸阴沉的男子摇摇头。“那孽种能不损一兵一卒挥手间灭了暗门,手下实力超出我们的想象。”
男子打开投影画面中只捕捉到一道模糊的光影。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孽种手下的势力隐匿更为强大远远超过暗门,若没有上面的帮忙恐怕。”男子没有说完,但在座的都不是傻子,那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四座一片寂静。
“哼,当初怎么劝你都不听现在好了,上面的光会下命令,关键时刻一点力都不出,现在好了一点后路都没留下。”不平的语气打破了气氛,开口的是一位美妇。
“没错若不是你们卑鄙的捉了南宫绝的妻子迫使他去杀害那孩子,只凭玉家绝不会到这种地步。”美妇旁边与其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女接口。
“好啦,你俩就别不平了,现在已经成了这个局面,就算我们向子墨道歉还有用吗?”玉千绝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况且我们又没做错什么,那确实是个孽种现在不也得到了证实。”
少女听后直接一拍桌子“腾”的站起来杏目圆睁:“你说什么!你到现在还不知错,若我们坚决维护自己族内子弟,那孩子只会助玉家更加强盛,岂会到这个地步!?”
玉千绝不理她,而是对另外几人吩咐:“一切按计划进行。”
少女一听脸色大变立刻冲向被绑女子,剩余几人却早有防备,离女子最近的老四后退一步五指变爪直袭少女命门,少女娇躯一转律力喷发双手抱住一柄紫色的琵琶滑出道道音刃。
老四只来得及凝出一道屏障向后急退,除美妇外其他三人立刻出手律力碰撞,音刃乱飞,一直昏迷的女子紧闭的双眼裂开一条缝,女子的眼睛竟是碧绿色的。
少女急了脚下一蹬手中劈吧泠泠作响,乐器发出优美的声音成了最狠戾的杀伐工具,也是玉家传承的太古之力。
美妇也动了,她手中律力波波散开一柄冰蓝的竖琴拨动利刃如波纹般散开进行无差别攻击。
玉千绝怒了,直接一招手神武召出,鼓槌发出咚咚的声音敲击在大鼓上与美妇的音刃抗衡又拦下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