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很快领着自己的夫人张氏过来,“堡主,这是拙荆张氏。夫人,这是堡主。”
“给堡主请安。”张氏低着头,微微欠身。
“不必多礼,快进去吧!”俞绍心急齐涵阳的伤势,哪里管的了这些虚礼。
张氏在来的路上便听丈夫说了情况,因此还特意来了一个丫头过来,此刻听俞绍这话,赶紧领了丫头进去,随后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的齐涵阳趴在床上,脸部向内,是以张氏并不能看清她的容貌,不过她臀部的伤,却是触目惊心的。
“谁对一个姑娘家下这么重的手!”张氏着实替齐涵阳觉得可怜,心里不免生了几分同情。
“阿福,你去拿把剪刀来。”
阿福便是张氏的贴身丫鬟。
“是,夫人。”
张氏上前,先将齐涵阳外面的一层裤子脱下,里面的亵裤沾了血,此刻已经和血肉粘在一起,若是强行揭开,只怕又是一阵钻心蚀骨的痛。
因此张氏叫阿福取了剪刀,先裤子下方剪掉,之后又端来了温水,拧了湿帕子,轻轻的伤处周围擦拭,浸润那干涸的血迹,几次反复,才终于将那沾着的布料褪下来。
不过撕开的时候,张氏仍旧是小心翼翼的,就怕会沾上血肉,是以结束的时候,她额头都冒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好在齐涵阳早已经痛昏了,并不能感觉到这一切,张氏的动作也顺利了不少。
将裤子脱下,张氏又给齐涵阳清洗了一遍伤处周围的血迹,然后接过阿福递来的金疮药,一点点的洒在伤处,直到血渍慢慢止住了,这才拉过一旁的锦被,轻轻盖在齐涵阳的身上。
不过张氏还在被子中支了一个妆奁盒子,防止被子碰到伤处,再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