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无极表情呆滞地瞅着爷孙俩,希望得到二人的原谅。但老者已经对他彻底寒心了,在孙女的搀扶下,离开了外院。
斜阳西下,投洒在地面上的两道长长的背影,离外院渐行渐远……
望着跟他相伴多年的爷孙俩的背影,申公无极‘嗵’的一声单膝下地,神经质似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突然间,他振臂仰天一啸,一股戾气随之爆发而出,狂暴地卷起周身的残枝败叶冲天而起。他将这一切归罪于唐烧香,心中充斥着对唐烧香的极度怨恨。
哗啦一片!挂在绿叶红n藤上的功法墨绘图,宝物灵器,精美饰件、鸟笼子、嫩叶绿丝绦,甚至还有美人画卷等等,皆散落一地。
“唐烧香,我的今天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这个小奴崽子,你的天命尽了!s》》》》》》》》”
嘶喝间,申公无极巴掌朝石柱顶端一拍,石柱轰然断碎崩飞间,朝着北门上空――直系斗院,唐烧香的院宅――方向飞掠而去,将屋子彻底摧毁后,转飞向杨二姐的院宅。
大唐东游门【直系斗院】与直系外院仅一墙之隔,占地面积甚大,鸟瞰布局为一龙图,楼阁寓所各居一隅,以方位点散列其间,并建有各式各样的景楼――香榭楼台,院舍殿阁,阕宇崇搂――仿若天上的繁星,与漫山遍野的奇花异卉一道,点缀着整片区域,土为白土,山为苍天之色,面南而立,以北为尊,左为大,右为阴,也就是说,大唐东游门斗院的右手――西侧一大片区域乃是女弟子的居所。
杨二姐的院宅位于西区。
此时此刻,杨二姐她手捧一张书信纸,一边在个人寓所大门外徘徊,一边品味着书信中的一句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反复吟诵,反复琢磨着这句诗,似乎仍不太懂其中含义。她身着一袭清新亮丽、轻灵飘逸的粉红罗衫,披着一条垂至脚踝的粉色丝巾。透过丝巾中下端,隐约可见两条裹得极为圆润的修长美腿,着一条紧实的竹青色九分裤。臀下至脚踝之间,紧勒出一道匀滑而令人馋涎的丰腴曲线,整个人装扮得颇富情调。莲步微移间,黛眉轻锁,额头轻蹙,一副苦思不得其解状……
一声断喝突地打断了她的冥思,循声而望,是刚刚从百丈崖下来休养的申公无极,他身后远远跑来一人,是七人阵老三。杨二姐心生厌恨,眼里闪过一抹阴骘,朝着他身后跑来的七人阵老三,远远招了招手。然后匆匆迫迫地将整页书信纸展开,急不可耐地朝着七人阵老三方向求助道:“哎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这两句究竟是什么含义?”
申公无极见之,勃然大怒,指着杨二姐开门见山道:“我想问你一件事,对于两大家族联姻之事,你究竟持何态度?”
见状,七人阵老三顿时没了心情。
杨二姐脸色一阴,对于申公无极的威逼,丝毫不予理睬。回想前晚与狂龙生死相依的画面,顿时幸福溢于言表。书信纸轻贴于胸,眼眸微眯,莲步微移间,脑袋左右轻摇,陶然地念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申公无极难堪到了极点,脚还没站热,便鼓凸着眼球负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