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愣在那里,松开我的手不知要放在哪里,定格在空中。
从杨安稍松开的身体里滑落,坐在寒气侵体的地板上。借着身体里弥漫的酒精,我任由软弱的泪狂肆地流着。痛声哭诉着我内心所有的屈苦。
为什么总是这样,只要我觉得一点开心,命运就会给我转折。当我觉得前景光明的时候,就会沦入黑夜。
为什么,我认为最爱我的那个人,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给我伤害。为什么人们都觉得有比我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
为什么我要这样那样的出卖着自己。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上什么大学,不应该奢求什么爱情,不应该相信会有人无私地爱着我。爱一个人难道不是让他快乐吗?
我忽然感到一阵恶心,本能地冲到卫生间……
杨安追过来,拍着我的背,沙哑地一直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
也许只有喝过酒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有多痛。第二天睁开眼睛,前一晚的悲伤已经不是那么明鲜。
我慢慢坐起来,轻揉着不太舒服的胃。转眼看到,床沿边杨安背对着我坐着。窗帘还是拉着的,但是窗外的阳光倔强地渗透进来。照亮地板上三个大大的行礼箱。
“以后什么打算?先回家过年吧。”杨安的声音沙哑,语气平静却还是那种不容商议的口气。
“嗯。”
他转过身来,望着我。眉宇微皱,眼睛里满是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