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尽管说。恕你无罪。”
“是。”桑夏也就不客气,“臣怀疑吕睿在仓库中找到的那些瑕疵品的来路。”
“不是在仓库中找出来的?”
“找定然是仓库中找来的,只是是一直在仓库还是有人放进去的却不好说,臣前一阵去过军器局几趟,且是在不曾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去的,臣也开仓库检查过,并不曾发现所谓的瑕疵品,前几日送武器往前线,也是微臣亲自盯着,虽然不曾每一柄刀都过了手,却也时不时的有抽查,并不曾发现有异,为何那吕睿就能发现那么多?再加上这时机,太巧了些。”
夏榛明神情莫名,“你的意思是吕睿可疑?”
桑夏本来想说最可疑的不是吕睿,而是严锦和沈重,可不知为何她却将这话咽了回去,“臣怀疑他被人当了枪使。”
“把他当成枪使,然后没过两日就传言满天飞,有人胆子不小。”
桑夏低头沉默,这时候她突然想到了更多。
有些事,就是不能细想,一想就要出问题,就如同之前关潘两家之事一样,谁能想到这是皇上动的手?
而这件事上,明明皇上是最没有理由这么做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桑夏控制不住的往这个方向想。
潘俊生那般大才,朝中一品大员,还不是被他灭了门?
世上的事,没有什么不可能。
可是,真的心寒。
二十万出征将士,还有本就在边关的,后续增援的,这么多生命在为国而战,要是皇上在这事里动了手脚……图什么?
真的想不出一点理由来!
察觉到她突然的沉默,夏榛明眯了眯眼,却道:“朕已经着人去查此事了,古卿,让军器局多赶一赶,再多送一批武器去往边关,退下吧。”
两人齐齐告退,待两人走远了,夏榛明才捂住胸口皱眉。
这样的疼痛哪怕日日受着也无法习惯。
范冬忙拿了药递过去,又倒了水送上。
疼痛缓了些,夏榛明捂着胸口想着夏儿那一刻突如其来的沉默,是想到什么了吗?对他起疑了?宜容生的孩子啊,怎么敏感聪慧他都不奇怪。
只是他也盼着她在这件事上能迟钝了些,他不想被女儿厌恶,也不想看她失望的眼神。
只是啊……
桑夏在次日上了道折子,说的却是各府商籍转民籍之事,各地官商勾结的情况严重,她欲去南方一行。
夏榛明想了想,准了。
桑夏在当天就包袱款款的离了京,像是逃跑般的迫不及待。
安平之给她卜了个卦后没有跟去,现在的情况京城才是重中之重,他再想寸步不离也得兼顾大局,只是明里暗里的派了人护她周全。
桑夏这一去就是两个月,走一地撸下一串官,把最严重的几处地方走了一圈,回来时已经接近年关了。
入城时遇上八百里加急快马,她避了一避。
安平之看着终于盼回来的人还来不及好好打量就比其他人更快的得到消息,边关雁阳城破,大皇子为救喻将军,重伤!(未完待续)R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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