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你别说,以徐晨雨和已故老掌门的关系,接近毫无防备的老掌门易如反掌……”
众人议论纷纷,然而大部分人还是持怀疑态度。尤其明剑院的诸位长老。
“赵从容,你休要血口喷人!你好歹也是当世人杰,怎的要靠污蔑他人来为你的弟子脱罪!”
与此同时,就连刚刚被带走不远,神情恍惚的徐晨雨也因此而清醒,听到自己被指为凶手,忍不住怒极反笑,笑完之后才对赵从容破口大骂:“赵从容,你为了包庇你的那孽障徒弟,简直是连脸都不要了。居然开始胡乱栽赃!说吧,你除了怀疑我,是不是还怀疑王英伟,是不是还怀疑余定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从容冷眼看着徐晨雨,看得他心里直发毛,看得他停止了狂笑,看得他握着拳头咳嗽。
“我且问你,师父遇害那天,你在那儿,和什么人在一起?”
一听到赵从容竟问的是这个,徐晨雨不屑撇过头:“我在明志院的后院,和余师叔谈事情。”
“除了余定邦余师叔,可还有其他人见过你?”
徐晨雨想了想,如实说道:“我们所商谈之事颇为隐秘,所以不曾让任何人见到。”
赵从容冷笑:“所以除了余定邦以外,再没有人能为你作证?”
徐晨雨不耐烦道:“赵从容,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七,还是由你来说吧。”赵从容转向陆无伤,说道。
陆无伤点头应了一声,站到了人群中间:“昨天夜里我刚和大师兄一起去了天启殿,找到当年所有人录下的口供。其他人都没有问题,偏偏徐晨雨徐师兄的口供,一开始说的是无人证明,其后被涂改为与余定邦余师叔在一起,有余师叔证明。”
徐晨雨一听是这个,除了荒唐都想不出别的其他词来形容赵从容。
“所以呢?”
陆无伤无视徐晨雨的挑衅,而是接着说道:“现在郴山谁不知道,余师叔一直站在徐晨雨身边,是他最坚定的追随者,两人好得就差没穿同一条裤子了。”
“所以呢?”
陆无伤转过头,直视徐晨雨:“所以余师叔完全有可能为你作个伪证!”
“哈,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因为余师叔和我关系好,所以就不能作为我不在场的证人?那要按你这个逻辑,在场起码三分之一的人都有问题,都洗不脱嫌疑。”
见场上绝大多数人点头,似是赞同徐晨雨说的话,陆无伤大急,说道:“那你如何解释,你之前说没有不在场的证明,后来却又翻供说是和余师叔在一起?”
徐晨雨白眼一翻,说道:“我说了,我和余师叔有隐秘要谈,不希望被人知道,所以一开始想要隐瞒下来。后来发现事关重大,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喏,就像现在这样。”
徐晨雨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引得众人不住点头,驳得陆无伤哑口无言。
徐晨雨得意洋洋地望着陆无伤,耀武扬威地看向赵从容:“如何,陆师弟,赵师兄,还有什么证据,大可当着大家的面一并拿出呀?如果没有的话,就恕我不能奉陪了哟。”
陆无伤紧紧抿着嘴,大感憋屈。
便在此时,一个老迈的声音忽然从场外响起,惊得徐晨雨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