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至于算打平吧?
这个时候,要是有口酒就好了!
赵从容只觉得此事棘手之极。放眼望去,诸位师叔师伯还有师叔祖,一个个脸色黑沉神情紧张。看情形只要他赵从容敢提一个字,他们就能立刻马上分分钟再搞出一个四色满月出来!
可就算重新再来一遍,自己就真的能堂堂正正地破掉此阵么?
他没有把握。
想起当时满月的惊天威势,赵从容亦觉得为难。
除非……
除非日月清光剑在手!
剑在手,这世间便再没有任何可以阻挠他赵从容的事情。
罢了,毕竟不是生死搏杀!
赵从容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师叔祖,以及曹师伯、陈师叔、何师叔,多谢诸位师长指点,从容今日受教了。从容自问学艺不精,难以破得诸位师长的四星剑阵,今日就到此为止,我们即刻离开隐院。”
此言一出,隐院四人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赵从容话锋一转,摸着李应飞的头,柔声说道:“但事关我门下弟子性命,以及涉及到掌门师尊遇袭身亡一案,这两件中无论任何一件,从容都不会放弃。所以,要不了多久我还会回来。届时再向诸位求取乾坤白垩盔。”
“师叔祖,曹师伯、陈师叔以及何师叔,从容告退!”
“唉……”
几句话说完,赵从容似乎也是心情欠佳,再不愿在此处多待,竟是一个鱼洄,带着李应飞直接消失不见。只留下空荡荡一声叹息,不知是何人所叹。
夜,重归于寂静。
隐院,复又隐于院墙之外,隐于黑暗之中。
就像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一样。
闷闷不乐的赵从容,带着心思重重的李应飞回了西山小阁。
小阁之内,花生彻夜没睡,一会儿翻看那本快被他翻烂了的《力》,一会儿独自练练盈虚神剑真诀。好容易熬过了困意,等到赵从容和李应飞回来。
“事情可顺利吗?有没有遇到危险?拿到了乾坤白垩盔没有?”一连三个问题,连珠炮一样被花生抛了出来。
赵从容心情不佳,懒得说话,径直上了二楼。
只有李应飞笑笑,摇了摇头。
看到李应飞的反应,花生一对肩膀顿时垂了下来,那张方正的脸上全是忧心忡忡:“怎么办呐,拿不到乾坤白垩盔,就压制不了小师弟体内的邪佞。如今内邪盈体,随时都有爆体而亡的危险!我,我真的好怕!”
李应飞看着花生,既感动,也觉得悲凉。自己这一辈子,还没有开始,莫不是就要这样结束了。
还有好多好多事没有做啊!
还有大仇没报,还有荣光没有照耀大地,还有欠了老赵的一声师父没有叫出口……
李应飞闭上了眼,想要哭,终究没能哭得出来。于是再睁开眼时,他冲着花生微笑:“谢谢你,花生师兄。遇见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