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大红衣裙,立于屋顶之上,夜风卷着她的长发,她一会哭一会笑着,“爱恋自己的亲哥哥又如何?”明珠皱眉,轻问着夜色,也不知再与谁说话。
“西吉啊!你不是想这苍炎灭吗?!你不是想神女降下神怒吗!?呵呵!”明珠忽而露出愤恨,朝着风颂大声吼道:“西吉啊!难道他不是你的王吗?!”
“他不是你该恭敬的王吗?”明珠茫然的望着风颂,雪朵的记忆如水般涌入脑中。
“西吉!你好好看看,我雪朵是苍炎国公主!是神女的象征!是你该俯身恭敬谦卑伺奉之人!”明珠缓缓展开手臂,任夜风吹乱了自己一头长发,于这琉璃金瓦之上,最亮眼的一道红。
她是神女的象征,是苍炎的公主!她从生下便知活不过二十岁生辰,她一生的纯白,再无其它颜色!
“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人唤妖女?!”泪珠滚落,明珠大声质问着。
“我做错了什么?要死于劫雷之下?”明珠迷茫的望着夜空,忽而扯了扯嘴角轻笑问道:“被雷劈而亡有多痛苦,西吉你知道吗?四肢百骸皆如针一遍遍扎过,焦烤着,生不如死般!”
明珠忽而又眼角挂泪,那样的无助悲凉,她伸手望着夜色,“两百年啊,两百年飘在黑雾森林之中,日日被魔气侵蚀,那种痛苦,西吉你知道吗?”
泪顺着她脸庞滑下,砸碎于琉璃金瓦之上,晶莹剔透般,那种痛苦谁也不会想重来次。
“西吉啊,我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爱恋自己的亲哥哥吗?”她茫然的问着,她做错了什么?仅仅只是因为爱恋自己的亲哥哥吗?
“他如骄阳般美好,我不能爱恋吗?”明珠手捧心尖,颤声问着,记忆中全是他手挽长弓的样子。
伸手轻抚月光,“谁又不爱骄阳?只是将他深埋心中,也不能吗?!!”明珠厉声问着。
大殿之前,所有人皆慌乱起来,战马不停长嘶,不安的踏着马蹄,屋顶的女子当真不是人,双眸赤红着,说些让人听不懂之言,她仿是百年前的冤魂前来索命般。
一些胆小的,早四处张望着,想着该如何逃。
明珠陷于雪朵痛苦的记忆之中,一声声问着为什么?
忽而明珠亮起红芒,冷冷向下说道:“西吉,你该死!!”
白根终是明白主子有何不同了,双腿早发软,一步也动不得,只得呆呆立于一旁,静静看着满身黑气的主子。
明珠于夜色之中舒展开双臂,收起悲凉之意,换上一副肃杀,冷哼一声道:“都去死吧。”她说的极轻,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之事般,好像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仲裁者般。
此时明珠判他们死刑!
琉璃瓦上,圆月之下,她一身大红,轻闭上眼眸,缓缓唱起了歌。
当天边那颗星出现,你可知我又开始想念。
有多少爱恋,只能遥遥相望。就像月光洒向海面。
这歌声本该悲伤低缓,此时被明珠唱得凄厉高亢,刺耳般难听。
明珠睁开双眸,眼中红芒忽闪,嘴角扯着大大的笑意,大声唱着歌,难听至极!
战马仰头长嘶,忽而好似齐齐发了狂般,不停咬着人,于大殿之前冲杀着。
大殿的入口本也不大,一时间被战马守住,不断发狂咬着人,有的将士不防,被战马咬伤,踏伤,淡淡血腥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