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逃也不敢逃的无力感,深深压榨在身上,明珠便如此团着身子,任他挑着下巴,微微向床后一点点挪着,忽而右指尖触碰到脚腕那细链,想起兄长那爱怜的模样,心中一紧,无声滑下泪来。
刘玄洛感到指尖微凉,心知是她哭了,伸出指腹为她擦了擦眼泪,只觉她动也不敢动,指尖一转,顺着她脸庞滑落,直到拉住她一只手。
刘玄洛执着那只手,带到自己身前,穿过腰际,强压到背上。
明珠手掌之下,触碰到的是他一背的鞭伤,满满一手掌,凹凸不平,没有一处完好,有些结痂之处还尖锐的刮着掌心。
“这伤是为谁?”他自嘲般轻问着。
刘玄洛强压着她手掌,不允许她退缩,便是要她感知自己的痛!
明珠只觉他离得很近,近得说话时暖气直喷到脸上。轻皱眉头,明珠与他相视,“刘玄洛,我明珠为青越抛头洒血,兄长又为了青越去了安家,难道不够吗?”
半壁江山,换这一背的伤!不够吗?
“呵呵!”
刘玄洛又向明珠凑了凑,近可闻息。
“我若是明珠,此时便不会提他!”
气氛的紧张,令明珠屏息,四周皆是他身上龙涎香味道。明珠也清楚此时不宜提兄长,立时住了口。
刘玄洛又拉着明珠手,强压在后脑位置,“别人都是仍珠花,为引起我注意,明珠却是想让我难忘吗?”
指尖,明珠摸到他的后脑有块肿块,正是那日自己丢珠花砸的。
不过这个为什么算自己头上?明明自己也是做好人好事!
可此时明珠不能辩解,因为刘玄洛说是,那便是,辩解只会令自己陷于更尴尬的位置。
明珠便是如此被他困于床上,动弹不得,施展不得。
而刘玄洛便是要她明白,这一身的痕迹是永远抹不去的。
久久的凝重,令明珠紧张得脚趾也卷曲起来,“刘玄洛,我们并肩而战,生死相依过,本是兄弟之情……此番你如此,又为了什么?”
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总想泡我,便是你的不对了!
明珠急于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于是率先出口,《对阵之道》便是聊天,好感知对方的内心。
听了此话,刘玄洛终是放了明珠手,转了头,靠坐于床侧,叹息一声道:“明珠曾说过,明珠之爱便是‘囚他于身旁!困他于左右!占尽他所有!’”
囚他于身旁,困他于左右,占尽他所有!
这句话是明珠说的!
明珠狠狠抽了抽眼角,真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明珠此生坑人无数!此时真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一个超级巨无霸大坑!
当时明珠说此话的意思是,便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将兄长得到手。刘玄洛当真是个爱学习的孩子,领悟得也好,所有精髓都学到了。
“那你要囚我到何时?”明珠真想咬掉自己舌头,没事总瞎说什么话!
“囚到你说愿意之时。”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