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和城,县衙后院。
明珠命人备了茶点,与许先生寒暄起来。
方知这几年,许先生一直在寻找白姑娘,为了寻她还写了戏文!一路穿街过城,痴情如初。
明珠瞬间引起共鸣般,深以为然,狠狠砸了桌子。
刘玄洛撩衣摆进得厅内,便见明珠一拳砸到桌子上,侧头看了看许先生。
许先生立时起身行礼,明珠方才想起要引荐一二,拱手向二人互相引荐。
许先生听闻是康王,赶紧躬身行了大礼。
“那……许先生,可寻到白姑娘了?”明珠接着问道。
许先生一愣,眼中带恨转了头,理了理情绪,叹息一声:“她已另嫁他人,……那人便是城外匪徒……我几番寻找……还将我打了……”
嚯的一声,明珠起身,还敢打人?握紧了拳头,“那白姑娘是被她抢去的?还是自愿嫁与他的?”
许先生一扭头,轻道:“匪人……自是抢去的!”
明珠咔咔捏着拳头,还敢抢自己师娘?太岁头上动土,回身一把拿起弯刀,“带我将师娘为许先生抢回来,剿了他们土匪窝!”
明珠风风火火的便要冲出去,却被刘玄洛伸手拦住了……
“明珠!身为主帅,做事应三思而后行,怎可如此冲动?”刘玄洛对明珠这说风便是雨的性子很头疼,白家姑娘都改嫁他人,……何来的理由抢人回来?堂堂王师与一群匪徒抢女人?……这好说不好听啊!
明珠哪有他想的那么多,哼了声,“既然为匪,朝庭便该剿了,刘玄洛怎么事事都婆婆妈妈的?”
……婆婆妈妈?刘玄洛略一皱眉!虽剿匪也说得过去,可你是去剿匪的吗?你是去抢女人的!
刚要开口说话,明珠却转身带着许先生走了……
刘玄洛磨了磨牙,人家主帅,自己监军!人家堂堂正正去剿匪,自己怎么拦?几番思虑之下,仍是紧紧跟了出去。
明珠请许先生上了马,带上白根与一小队人打马便走,刘玄洛急急追了出来,也带上少泽翻身上马。
一旁王金良傻了眼,粗声问道:“主帅这是要去哪?”
明珠按了按腰中弯刀,气势如虹道:“剿匪!金良去不去?”
有热闹看,为何不去?王金良今日高兴,陛下派人送来了好多粮食,酒……羊……一只一只的。自己正数得眼花,早便心烦了,不如跟去剿匪玩玩。
看热闹不嫌事大!刘玄洛白了他一眼,急急打马跟上明珠。
一路向城外而去,两侧有不高的山,说是山,在明珠眼里就是坡!一队人急急一路喝马奔驰,不多久便到了一条小路之上。
抬眼看去,山坡之上……饮烟袅袅,……这哪里像想像中的山匪大王?这是……纯纯过日子的小农家啊!
明珠拉了拉缰绳抬头望去……连个山寨大门都没有……好穷的山匪!
打马向山坡上行去。行至坡上,豁然开朗,一片片田地,此时盖了一层白白雪,两排小茅草房,还有几名妇人在外,边聊天边煮着菜,几个孩子围成一团玩闹着,……一派其乐融融,幸福美满的情景。
明珠拉马停住,追风扬起前蹄长嘶一声,甩着鼻响。
几名妇人见来了一队当兵的,立时慌了,急急躲入屋内。不多时,各个小茅屋内走出十几名汉子,年岁从二十到四十上下不等,有几名还拉着几条土狗,那几条狗见了明珠还吠了几声。
明珠高坐于追风之上,红衣如火,目光沉了沉,手中拉着马缰斜斜扫了几眼土狗,那几只狗便向后缩了缩,只余呜呜低叫。
但凡动物皆通人性,明珠十五便战群狼,中手又杀人无数,一身杀伐之气,一眼扫去,狗见了都怕……
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几步走到近前,粗声问道:“敢问阁下来此何事?”
明珠歪头打量着眼前男子,虽然穿着衣物厚重,但……胸肌发达……是个有膀子力气的。
谁家女子没事打量人,先看胸肌?男子只忽觉眼前女子虽艳丽张扬,但一身杀气,眼睛紧紧盯着自己胸前,忽觉有些害羞缩了缩胸肌……
明珠略弯了腰,放柔了语气,“本姑娘找位叫白素贞的小娘子。”语气自然要柔和点,人家可是自己师娘呢。
男子闻言一愣,向明珠身后看去,只见许先生立于身后不远之处,便立时明白了!
这难缠的书生,这些日子总是缠着自家娘子,几次好说歹说皆不听,前些日子自己刚刚想吓跑他,作势打了他几下,本以为他怕了,便不会再来,没想到今日竟找了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