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叠的山势,厚重的形体,苍松巨石的烘托,云烟的变化,使它在雄浑中兼有明丽,静穆中透着神奇这就是号称五岳独尊的泰山。
与白天的雄浑静穆不同,夜晚的泰山更具有神秘色彩,雾气渺渺星光闪闪大有仙境不过如此的味道。
泰山观日峰石崖处,一袭白衣少年站在孤傲的石崖上,其脚下就是万丈崖底。纤长手指玩弄玉佩,双眸韵神眺望远方,眉间含愁拧成一团,任谁都能看出少年怀有怎样的感伤。
不知道是谁轻轻叹息,引得天地赞同寒风吹袭而来,长衫猎猎而响,蓝色发带随着及腰长发在空中飞舞。
耳语呢喃山涧:“妈蛋好冷的天,还是不要卖弄风骚了.....”孤冷的氛围被无良的吐槽瞬间击破。
十四年前....
泰山之上大雪纷飞,其不凋松昂首而立,哪怕银装束裹绿竹依旧坚挺,绿竹似海林立其中将泰山的气质烘托的淋漓极致,五岳之尊的威严,君子的不屈意志彰显淋漓。
玉皇顶一直是泰山派主阁所在,华丽而不显奢侈的太清宫不光供奉着三清四御还有玉皇大帝的神像,或许是大雪纷飞的缘故使得往常灯火通明的太清宫稍显阴暗。
一名身穿墨色绣鹤道袍的中年人正在虔诚上香,在昏暗烛光下隐约可见他那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眸。
中年男子对着泰山派祖师的排位三鞠躬,伤感哀叹道:“泰山派第十三代掌教天门道人为师祖上香供奉,妄求师祖保佑我泰山一脉香火永传,不求昌盛太吉,但求无祸可愁。”
就在天门道长虔诚上香的时候,太清殿的朱漆大红门被慢慢推开,人还未进雪花就借着空隙钻了进来。
一名长相忠厚的少年大步走进,急慌慌道:“师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师尊。”
天门道长看着自己不成气候的弟子,白眼一翻没有好气道:“何事如此惊慌,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原来这名慌张的少年,就是天门道长的大弟子迟百诚。
迟百诚连忙低头请礼说:“回禀师尊,弟子有事禀报!”
天门道长整理了一下毫无褶皱的墨色绣鹤袍,不急不慢问道:“什么事情,细细道来。”
迟百诚也不拖沓连忙说:“回禀师尊,太师叔回来了。不过身上有伤,还有他带回来一名昏睡的孩童。”
天门道长双目睁圆不敢相信,质问道:“你的消息属实么?师叔现在何处?”
迟百诚赶忙说:“太师叔正在偏殿休息,太师叔说不要惊动其他人.....徒儿是直接来禀报的。”
天门道长点了点头说:“赶紧带我去....”说完拉着满脸呆涩的迟百诚快步走出了太清殿。
不大的偏殿中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正在为自己包扎,深可见骨的伤口犹如婴儿的小嘴很是狰狞。老者仅仅皱眉就连哼声都没有发出,可见老者意志坚强是他人不可模仿的存在。
在老者的身边还有一名四五岁的孩童昏睡在床边,就在老者包扎结束之际,天门道长和迟百诚推门而进,他们看着老者默默不语。
迟百诚知道事情深浅,恭敬道:“师尊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告退了!”说完深鞠一躬就退了出去。
天门道长看着受伤的玉音子师叔,又看了看昏睡的孩童,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些什么。
玉音子惨淡一笑说:“没想到,魏忠贤那个阉人手下竟然有天人境的高手,我拼着受伤的代价才救出了李家最后的血脉。唉.......”
天门道长眉头深皱,劝慰道:“师叔您不必自责,魏忠贤执掌东厂多年,其手中有一两个天人期的高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咱们和李家颇有渊源,此次能救下他们的子嗣已属不易,您不必过于自责。”
原本昏死的孩童竟然睁开了眼眸,先是目光呆涩随后慢慢焕发神采。孩童观察了一下四周开口问道:“介他娘是.....”话语未落孩童就晕死过去。
天门道长和玉音子都被孩童爆的粗口惊住了,任他们打破脑袋都想不到,自己救的孩童肉身虽然没变,但其灵魂早已转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21世纪的三无青年。
天门道长很是诧异,他手指再次昏死孩童不知道说些什么。
还是玉音子道长见多识广,煞有架势道:“唉!可怜的孩子竟然如此孝顺,刚刚苏醒就召唤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