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虎啊,你何必在乎一篇稿子呢?你不是统计员吗,搞统计不是挺轻松的吗,工资听说也是不错。”江歌喝了一口茶水,看似随随便便的问道。
曹虎也就是个混混,有加上在厂里有些背景,所以说起话来也就把不住门。
他掏出一支香烟给江歌,自己也叼上了,可是江歌却没有抽,同时制止他说,“这里可是仓库里,不能抽的,这样吧,咱们去走廊里边抽边聊!”
江歌说完话便走出仓库,曹虎也跟着走了出来。
在走廊里两个人边抽烟边聊了起来,渐渐地江歌知道了这其中的一切。
原来曹虎的学历并不高,只是个初中毕业混了个技校的文凭,按照厂里的规定,技校生只能是个工人的身份,要想坐办公室好像是没有资格了。
可是他又想坐办公室,又有一个当副厂长的姨,所以他就把希望寄托在他姨的身上了。
再说汪月珍也算是个人物,在厂里分管着工会这一块,照说安排个人进办公室也是没有多大的事。
可是偏偏这个厂里的大老板马良,是个不讲情面的人,从上到下,一切都得按照规章制度办,用他的原话就是:制度就是高压线,谁碰谁死!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汪月珍虽然不敢去碰这条高压线,但她可以迂回不是。
她把曹虎放到了织造分厂,当了一个既不是干部,又不是工人的统计员,属于生产科却做着管理人员的事。
当然这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她又让曹虎做了个通讯员,别看这小小的通讯员,却是一个可以晋级的好岗位,原因就是汪月珍恰恰就是兼任管理这一块的领导,只是曹虎没有写出过哪怕是一篇好的稿子,所以汪月珍只能恨铁不成钢。
现在凭空里出现了一个能写的打工仔,汪月珍本来是要打压掉这个外来户,可是现在不行了,马良看上了这小子的文采,自己还能再使什么阴招,这不明摆着给别人留小辫子吗?
所以她要拉拢江歌,让江歌来帮助曹虎写出好的文章来,到时自己就有理由借调曹虎到宣传科坐办公室了。
当然曹虎的说法肯定和这有些出入,他只是说了前面的一大部分,后面的就是江歌的推断了。
既然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当然也就没有无缘无故的送礼了。
曹虎先前对自己犹如深仇大恨,现在却又是来装孙子,任谁都不会接受。
但每个人做人的道德标准和个人素质,都不可能一样,江歌也不例外。
对于这座工厂,他也只是一个匆匆过客,对于曹虎,他也是无爱无恨,但曹虎不是他的朋友,他也不认为曹虎能做自己的对手,所以他只能语重心长地告诉曹虎,“写作是要靠自己的勤奋努力,超出原则的事情我爱莫能助!”
当然他不想曹虎再成为自己的敌人,所以他告诉曹虎,“你拿回去再好好修改,多看看书,多写写日记,这样米以后就会写好通讯了。”
曹虎和江歌聊了很长时间,自知走江歌的捷径已是行不通,只好夹着送礼的香烟回去了。
看着曹虎渐渐走远,江歌扔了手里的烟蒂,回到了仓库里,喝了一口茶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然后便沉入了自己小说的构思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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