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佩佩打量着祁东,明显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很疲惫似的。傅佩佩想了一千个从里面出来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可能不理会她直接就走了。也可能对着她再次破口大骂,更可能不长记性,再次对她伸出拳头。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祁东会用那么平静的语气,还有那么波澜不惊的面孔问了她一句你耳朵怎么样了?
她看着祁东,讽刺的笑了一下:“还好。如果我耳朵不好,你出不来。”
“你是打算今后都不跟我好好说话了吗?”
“怎么可能如果那样打算我今天就不会来了。我请了假不上班也要来迎接你,难道我没有诚心吗?”
“你已经上班了。”
“没错,我是已经上班了,你妈妈不是一直催着,我上班了,记得你当初跟她一起催着呢,毕竟我和孩子一直靠着你来生活,生活费也很高。”
“我工作不是被你举报没了么?”
“你要搞清楚你的工作不是被我举报你了,就算我不举报你,你觉得你出来之后还能继续当你的领导,还能挣你的高薪?你不觉得没有一个好的企业会容忍你这样的所谓人才吗?祁东你最初出轨,继而家暴的时候,有考虑后果吗?”
“你不要这样得理不饶人行吗?我是犯了错,可是这世界上犯错的男人很少吗?怎么就你不能忍一下。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谅。但是你真的要把日子继续这样过下去吗?”
祁东的语气里居然有很大的委屈:我都有悔改之心了,你怎么会不原谅我了?这错了也不全在我身上,你怎么能还让我一直在思考我的错误。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我当然不会继续这样过下去,我一定会改变这种状态,因为我和傅轻舟,有更好的日子要过有更很美好的事物要体验。我怎么能把时间都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我今天来接你,主要就是跟你谈离婚的事。”
祁东有些懵圈,傅轻舟是谁?
看着他疑惑的目光,傅佩佩笑了:“你还不知道这个名字是谁了吧?”
“我记得你们家里已经什么姓傅的人了。”
“对啊,基本上没有,生我养我的都已经死了。不过,你可能忘了还有我生的人,她的父亲已经忘记,她应该是个有名字的个体,难道作为母亲,我也一定要忘?我的孩子马上就要三个月了,但是你作为父亲却没有给他一个,哪怕是户口上的摆设的名字。祁东,你对我,这么多年,是真的有感情吗?即便你说有,我也不敢相信。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你没抱过。你妈妈每天都吼着赔钱货,你视而不见。这孩子是无罪的,她有得到幸福的权利,而你不能给的,wound会给。”
祁东才反应过来,傅佩佩说的傅轻舟是他们的孩子。此时他才有点后悔。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因为失去自由,才会觉得有点害怕而妥协。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那个小小的孩子,知道自己其实挺坏的。
“我……”
“算了,我们说重点,谈谈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