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相安无事,不代表一直相安无事。第二天上午,傅佩佩正在紧锣密鼓的完成工作,祁东妈的电话就来了。
傅佩佩接起,开了外放,就听到祁东妈咬牙切齿的声音:“傅佩佩你没完了是吧?你想趁着祁东没有回来,就瞎折腾,看了你还是没被打够!你还找了个小流氓来家里恶心我,我告诉你,你别打好主意,等我儿子出来,我肯定不放过你!”
重复的话语说了几次了,傅佩佩压根不在意。
“我再跟你重申一次,你儿子出来不出来,要看我去不去坐伤情鉴定,去不去申请撤销告诉!你一次两次的辱骂我,伸手打我,我从来不还嘴也不还口,但是你现在连电话也不放过,你是真的不想让祁东出来了。”
“你吓唬谁呀?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能把我儿子关了?”
“我从来也没有说过,我把你儿子关住。我只是告诉你,我现在左耳还是失聪状态,如果我去鉴定,结果是轻伤害,那你儿子就是故意伤害罪,至少三年出不来,我说至少。也许我以前说的不是很清楚,现在我明确告诉你,故意伤害罪,是公家诉,不是我自己去诉,只要确定我是轻伤以上,就会启动程序。而如果我不去鉴定,并且撤销告诉,你儿子就只是简单的家暴而已,就会让他出来。你如果再这样骚扰我,我就考虑要不去马上去做伤害鉴定。你自己用你自己的脑子想一下,我耳朵失聪,是残疾,够不够得上轻伤?“
事实上傅佩佩也只对这个懂些皮毛,她只知道,如果只是轻微伤,那祁东是绝对不会构成犯罪的,但是轻伤以上就不是了,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一定会被判刑。
但是她必须在祁东出来之前,把祁东妈和阮露露打压一下,否则有这俩“枕边风”,她的离婚估计不会顺利。所以必须把话往严重了说。
祁东妈心尖儿上的儿子,如果真的被判刑,这辈子就毁掉了。
她一时之间就愣住了。
最近她也没闲着,到处找关系花钱,希望能把祁东弄出来,但是现在的警察局,流程透明,接受监督,她又对里面完全不了解,对程序完全不了解,找了两个挺远的关系户,钱拿了不少,就是不见祁东出来。
对方拿了钱还有一个人失踪了,怎么也联系不上。另一个成天推脱,说是大领导换了什么的,意思是让祁东妈再拿钱。
可是祁东妈已经没什么钱了。
气愤之余,就又打电话找傅佩佩麻烦。
结果傅佩佩的这一席话,把她给吓坏了。
她慌里慌张的挂断了电话。
赶紧去找阮露露商量。
而前一天晚上,这俩人完全没办法睡得着。
赵小雷年轻力壮,晚上睡觉有些热,直接就把窗户门都打开了。
卧室门本来就挨着近,赵小雷人不大,呼噜不小,这一晚上,简直能把阮露露给折腾死,压根睡不着。
祁东妈是真的担心自己儿子,愁的睡不着。
赵小雷没心没肺睡得比谁都香。
第二天早上他不到七点就起床,去卫生间一顿折腾,洗好了之后,离开这里公交车站,准备搭车去医院。
医生嘱咐,隔一天换一次药,他可不想去了一直排队,还不如早早去了排在前面,检查早早做了呢。
没睡好的两个女人在听到赵小雷一顿叮叮当当,离开之后,终于可以清静些了,但是却根本睡不着。祁东妈起床给阮露露做饭,心里也不禁有些怨气,当初傅佩佩怀胎十月,从来没让自己做过一顿早饭,说是孕妇一定要运动,对孩子大人都好。
可是阮露露比傅佩佩懒太多了,几乎不做家务,要不是怀着孙子,她自己也有些积蓄,祁东妈估计也是看不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