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卿似乎被这一句句话轮番轰炸,脑袋嗡嗡作响。
这话如何听都是暧昧深情的告白。
可字字句句,却好像又不是在说她。
“五年?什么五年?”顾婉卿追问。
白珏没再说话,呼吸深长,合上了双目。
他睡着了。
所以刚刚是在说梦话吗?
这个夜晚烦闷冗长。
顾婉卿愣了很久很久才离开,松开白珏的手的时候,还费了些力气,他抓得很紧不愿松开。
……
“将军,你昨晚去哪里了?天亮才见人影。”玄茗好奇问。
她昨夜明明看将军已经歇下了,可是将军早上偏又从大门进来。
并且还一脸失魂的模样。
“没什么。”
顾婉卿坐在堂屋内吃早饭,只是面前的白粥她一口都没动。
“玄茗,五年前,我在什么地方?”
“将军那个时候还不是将军呢。嗯……五年前的那年,将军好像一个人杀入了贼窝,一战成名!那一年,炎安城的所有人都说将军是武神转世!”
玄茗回想起往事,还是一脸自豪的模样。
说起那次的‘一战成名’,对顾婉卿来说也属实巧合。
山贼打劫了官道,掳了不少官家人质,索要官家黄金十万两。
官府正商量着对策,难以下决定。不肯妥协,又怕官眷被撕票。
顾婉卿听闻此事,知道那条山路,以前练武的时候去过几次。她便换上轻便的衣服,单枪匹马入了那盗贼窝。
擒贼先擒王,她快准狠地抓住了贼头首领,救走了一部分的人质。
但她并没有顺利出来,和一个少年被贼人所断,在山里留了两天两夜。
“那个少年……”顾婉卿拼命回忆着。
说起来,她的确是救了一个和她一般大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黑衣,身上受了伤,差点就死在贼人的剑下。
他还带着一个古怪的半脸面具,怎么都不肯摘下,下半张脸糊满血迹。所以具体长什么样子,顾婉卿还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更加是忘记了。
顾婉卿只记得和他在山洞里躲了两天两夜,给他打野兔、打野果。
少年两天内,一个字都没说,顾婉卿就问他是不是哑巴,他点了点头。
本着关爱残障人士的心怀,顾婉卿也算很照顾他。
夜晚打雷,少年似乎很害怕。顾婉卿还将自己外衫脱下来给他裹着,双手搓热了,给他罩住双耳。
后来,贼人还是找到了他们,顾婉卿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少年突破重围。
她劫下一匹马,拼死护着少年逃离山林。
路上,一个利箭飞来,是顾婉卿替少年挡住。
顾婉卿从马上摔下来,使劲拍了拍马屁股,让马儿跑的更快些,对少年喊着,要他别回头,抱着马脖子下山就可。
而她只身留下来,对付了一大堆人。
官府的人赶过来时,就看见肩膀中了一支箭的顾婉卿将一伙贼人全部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