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夕听罢,便是暗暗惊讶,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提问。
这猪刚鬣就又接着自说自话:“可俺们兽族却是天生就修炼不了哪怕一丁点儿的灵力,要是让俺老猪也能变成地沟油,俺现在就替恩人冲过去毒死那五殿殿主它丫的!”
原来猪刚鬣是因为等辰夕跟那五殿的卯开战等得太久,还以为恩人是由于伤势过重而无法再战了,猪刚鬣才会这样说的。
亏的辰夕还以为这头猪是他的贴心小棉袄,突然就开起窍来,懂得分析辰夕的心中所想了呢。
卯听见猪刚鬣在那边骂自己,还是当着他这么多手下的面。卯顿时就来气了,就连他这充满讽刺的说话都不由得沾上他的满腔怒火,“桀桀,一头猪都敢大言不惭说这话,看本殿不撕了你!”
卯刚说完,就立马朝前用力地挥动双手,从袖袍处又伸展出去两条锁链,锁链发出森寒的黑光,直夺猪刚鬣的脑门而去!
吓得猪刚鬣心头一惊,慌忙往着自己的左手边位置飞奔过去。
那根锁链便是一击落空。只把猪刚鬣原本待过的,那块留有一滩猪尿的地儿砸出来一个半径一米多的大坑。
另外一根锁链随后就在半空陡然一转,紧追大坑左手边方位的猪刚鬣以迅猛之势甩过去。
猪刚鬣见状,他那个猪头上顶着的两粒豆丁大小的眼珠子便是突然间眯上一半,他此刻的心情已经变得异常的紧张。
他慌慌忙忙又往后面跑去好几米。
卯这第二根黑链的攻击自然又是扑了个空。
当卯瞧见自己的二连击全部落空以后,便是气急败坏,他又疯狂的乱舞双手,操纵那两条黑链在半空中抽过来,又拍过去。
可那头猪却好像脚底生风一样,不管卯他操纵黑链抽打得如何凶猛,那头猪都可以靠着自己到处狂奔、四处乱窜来一一躲避。
见此情景,卯他更是怒火中烧,真是彻底被那头猪给激得怒了:为什么那头该死的猪,速度竟会如此之快,本殿可是堂堂的四阶灵圣,这根本就不科学啊!
卯看到他前边站着的那八个黑袍人此时都在剧烈地抖动着肩膀,知道他们几个是背对着自己在偷笑。就十分窝火地一脚踹去,在其中一人的屁股上边留下一个脚印子,“笑什么笑,还不给我宰了那头蠢猪!”
“啊,是,是!”
那八个黑袍人害怕殿主生起气来就要手撕它们,便赶紧连滚带爬地冲锋出列,纷纷抽出两根黑链冲着那头猪刚鬣凶神恶煞地包抄过去。
这可吓坏了猪刚鬣,同时被那么多个黑袍人围攻过来。猪刚鬣的小心肝都快受不了了,他四条腿又开始哆嗦个不停。
八个黑袍人看见猪刚鬣被它们吓成了这副德行,就无不是露出满脸的奸笑。那种令人汗颜的奸笑,比起屠宰场那些杀起猪来面无表情的屠夫更要癫狂得多,让猪刚鬣开始感到无比的恐惧。
猪刚鬣四条腿抖得好厉害,好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无助地瘫软在原地。
他怯懦地耷拉着那两粒豆丁眼,颤巍巍地蜷缩下来。
“嘿嘿嘿,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有个黑袍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紧跟着便是八个黑袍人围成一圈,不约而同地冲着包围圈里走投无路、缩成一团的猪刚鬣飞扑过去。
可它们全都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无视猪刚鬣背上驮着的那个红发少年。
此时的红发少年虽然身负重创,看上去好像只是一条动弹不得的咸鱼。
但辰夕还有意识在残存,他就算伤得如此严重,也没法多用灵力。
但他还有他那诡异莫测的黑色火焰!
所以,当那八个黑袍人们就要扑到御辰夕跟猪刚鬣的身上,就要尽情地糟蹋他们俩的时候。
却是突然看到眼前一黑,一团黑色的古怪火焰顿时就将自己整儿个都给团团困住!
瞬间的高温让它们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惨叫,便统统化为千丝万缕般的灰末,随那不停歇的秋风,飘飘然散去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