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现场的吵闹惊扰了郭琉璃，在被担架抬走的前一刻，她竟然又睁开了那双怨毒的眼睛，直死死盯住虞青柠和米辰，惨淡的笑挂在她那张满是血痕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只见郭琉璃费力地张了张唇，轻声说笑道：“没关系，你们的报应才刚刚开始，我恨你们。”
在郭琉璃被送进抢救室之后，警察们也终于越过下班*期的堵车情况赶了过来。虞青柠抬头一看领头的人，随即对身旁的米辰挑挑眉，哟呵，还是个熟人。
领队的正是杨彻，此刻他脚步匆匆地向两人走来，还未站定他带着着急的问话便先一步蹦了出来，“虞小姐，米先生，你们有没有受伤？”
“没有，多谢杨警官的关心。”虞青柠语气微凉，淡淡扫了杨彻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了另一方，态度明确，不想多看杨彻一眼。
不理会虞青柠的梳理，杨彻点点头，“没事就好，还要麻烦你们待会跟我们一起回警局做个笔录，之后我们会对嫌犯郭琉璃进行调查上诉，届时还需要两位出席作证人。”
“好，我们明白了，杨警官让人带路吧。”米辰伸手将虞青柠虚拢进怀里，对杨彻的表情也是不咸不淡的。他家夫人讨厌的人，那他一定会讨厌的。
“嗯，小李，过来带他们去警局做笔录。”杨彻对着身后的一名模样很是年轻的警察招招手，如是说道：“我在这儿等着郭琉璃醒过来。”
“好的，师父。”小李点点头，笑得一脸憨厚，“两位，这边跟我来吧。”
警车上，虞青柠支起下巴望着窗外堵成马桶塞的街道，颇有些无聊地叹息了一声，随后她便将视线落在了一丝不苟端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小李身上。
“李警官是吧。”
“哎，对，我是，虞小姐有什么事吗？”小李本是极力端着自己，无奈天性纯良开朗。如今虞青柠主动跟自己搭话，他立马就绷不住了。
“嗨呀，其实也没什么事，你是杨彻的徒弟吧。”虞青柠红唇微启，状似无意地一点一点将自己想问的话抛出来。
“嗯嗯，对，我师父超厉害的，虞小姐你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他是我师父了。”面对着虞青柠这样好看又和自己温柔地聊着天的人，小李毫无防备地憨笑着，完全忘记了临走前自个儿对杨彻的称呼。
小李入警局的时间不长，可他在警局却有个众所周知的外号，“唠嗑李”。没人找他说话还好，但只要是有人找他聊天，那他可以跟你说上大半天都不带停顿喘气的。
一旁静静观摩自家老婆套路人的米辰但笑不语，她心里的结，一直以来就没放下过。
见鱼成功上钩，虞青柠继续不着痕迹地“随意”与小李聊着天，“不是我聪明，实在是你和杨彻当年的模样几乎一个样儿，我第一眼瞧着就觉得你们俩关系不一般。”
这个倒是实话，几年前他们几人因为人贩子事件初遇时，杨彻便是这样一副单纯正直，热血善良中还带了些天然呆的模样。现在初见杨彻的徒弟，倒是与他当年的模样一般无二。
可惜，时间是世间最鬼斧神工的艺术家，能将一切人事物都改造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