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后院,
二皇子李承泽在凉亭之中正津津有味的读着红楼,
这时一个下人走了上来,被亭外的谢必安拦了下来,“就在这说!”
下人跪下说道:“世子让小人回报,前方会诗,郭保坤提议十步一诗,月色之前所作之诗将作对决。”
“范闲同意了?”李承泽依旧看着红楼说道。
“范闲拒绝,他说随便郭保坤和贺宗伟写多少诗,他只作一首就可以获胜。”
听完下人说了,谢必安抱着剑说道:“好狂的口气!”
殿内,
贺宗伟拍着桌子说道:“一首诗便足以胜出,范公子,你觉得我跟郭公子会如此不堪一击吗?”
“乡野村夫,恐怕只能写出一首罢了!”郭保坤也是在一旁附和道。
范闲翻了个白眼,懒得再与他二人争斗,说道:“你们先请吧!”
于是郭保坤向李弘成行了一礼后,便开始了。
来到殿门口位置,思考的走了两三步后,快步的向十步外的案桌走去,边走还边激动的说道:
“诗者兴之所会,此刻心有所感,我不客气了啊!”
然后开始书写起来,片刻,
郭保坤讲自己作的诗拿起大声诵读了出来:
云青楼台露沉沉,玉舟勾画锦堂风。
烟波起处遮天幕,一点文思映残灯。
......
郭保坤念完后,众人便拍手称道好诗!
这时范闲无语道:“平仄不对,这先不说了,通篇皆是辞藻堆砌,不见用心!”
顿时,整个诗会上哑然无声,郭保坤站在中间尴尬至极。
向周围望了望,郭保坤激动地话都说不清楚:“你,你,你说..”
这时贺宗伟站起来帮忙道:“范公子,固有瑕疵,转瞬成诗已是难得!
范公子既然想听用心的,贺某当年离旧乡,赴京都,踌躇满志之时,也曾赋诗一首,虽简陋,但也带着内心所思。”
对着范闲说道。
“你要想念你就念!”范闲不耐烦。
贺宗伟走到过道中间便开始念道:
东望云天岸,白衣踏霜寒。
莫道孤身远,相送有青山。
.......
“好!”“好!”贺宗伟刚念完,郭保坤便带头鼓掌叫好!
贺宗伟笑着向众人行了一礼后便回到位置上坐下。
这时范闲的声音响起:“写这首诗时,还算是有些傲气,那个时候可曾想到,如今竟成了他人门客,谄媚求存啊!”
贺宗伟被说得有些恼怒,但又不好发作,只好压住愤怒说道:
“范公子口舌如剑,不知道是否能作出好诗来?”
范闲一笑,“那就来吧!”
然后起身便走向案桌,准备开始写。
这时坐在上位的李弘成说道:“范兄,十步一诗,不再考虑考虑?”
范闲苦着脸说道:“看见两个不顺眼的人,心情不好,就直接写了吧!”
蘸了蘸墨,范闲又提笔转身向着郭保坤二人说道:“二位,跟你们打个赌,我这首诗写完之后,你们要是能写出去更好的,我这辈子便不写诗了!”
郭保坤也是说道:“我若输了,此后再不作诗!”
说完,还对着贺宗伟呲笑一声,十分不屑!
范闲转身跪坐下来,低声说了一句,“你那不是作诗,是作死!”
说完便开始写了起来。
刚写了两句,在上面李弘成便惊得走下来从背后看着范闲写的诗念道: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这时范若若也是惊奇的走上来。
后院,下人一句一句的将范闲写的给李承泽念道: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此时范闲还在书写,范闲写一句,范若若便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