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和沈玉竹一块去山上砍柴?”霍谨之问。
“是。”
“你看见我锄地了?还是沈玉竹提醒你?”
“是……是我……”
黄卫民刚想说是自己先看见的,霍谨之脚尖动了动,吓得他立刻改了口,一古脑儿全说了,“是玉竹和我说的,我没看见,她说你在种大豆,还问我家是不是要开荒种大豆,我说是的,大堂哥明年要结婚,今年要多种一块大豆,磨豆腐办酒席。”
“还说了什么?”
“还有……”
黄卫民又迟疑了,但并没犹豫太久,因为霍谨之的脚尖又靠近了,离他的宝贝只差两三公分了,后面又有唐爱军堵着,前有狼后有虎,他除了老实交待外,别无他路。
“玉竹说,那块地离我大堂哥家的玉米地近,可惜大堂哥家没能早点开荒,否则就能并一块了,快到家时,玉竹又说千万别让大堂哥动坏心思去抢你家的地,还说不可以欺负你们孤儿寡母,在村里举目无亲的,已经怪可怜了,我本来没动心思的,后面就起心思了,和大堂哥说了这事,他们就……”
黄卫民越说声音越小,其实他之前真没动心思,沈玉竹那么一说,他的歪心思就动了,开荒还不如抢现成的呢,反正霍谨之母子在村里举目无亲,抢了就抢了呗。
“我全说了,爱军你放了我吧,我没打小囡,是我大堂哥哥打的,你别再打我了……”
黄卫民不住求饶,他比窦娥还冤,就只是出了个主意,却挨了两顿打,冤不冤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