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望着凌天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面色也有些凝重起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之后也消失了。
五年后
半月城中,一个街边小酒摊。
一个身穿黑色大袍的男人正坐在一方桌旁。这个男人看上去有些诡异,因为他有半边脸完全被垂下的黑发所遮盖。隐隐有风吹过,那黑发掩盖之下的青绿色脸庞便若影若现。本來英俊冷酷的面庞,因为那青绿色的右脸变得有些可怖。
所以,他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即便沒有了位子,也沒人愿意和他同桌。
两道风过,三道人影便突兀的出现在那男人身前的方桌旁。
來人是两男一女,都穿着黑色大袍。两个男人看起來都只有二十岁上下。一胖一瘦。稍胖的那人背上背着一柄巨斧,看那样子有好几百斤重。但胖子却一点也不觉得累。稍瘦的那个男子,则面色苍白,丁点血色也沒有。
最抢眼的却是那个女子。女子虽然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下,但却丝毫不影响显露她的身材。她足有一米七五的身高,绝对称得上高挑。胸前两点凸起不大也不小,恰好合适。她的腰非常细,连接着那丰满的翘臀。**修长,使得她看起來是那么的协调。
这女子不是楠,会是谁。
那两个男子便分别是优和魁。之前坐在那里,被黑发遮掩了半边脸庞的人,当然是离。
五年过去了,四个人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四个人年纪相仿,三个男人都二十一岁,楠稍稍小一些,今年刚满二十。
“好了。”离端起一碗酒,喝了一口。
三个人却沒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走。”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离已经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了。优、魁、楠三人跟在其后,瞬间消失在酒摊。
酒家只感觉一阵风过,转过身,四个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酒家却沒怎么惊讶,修道之人他见得多了。他也喜欢修道之人,因为他们出手阔绰。这不,刚才那主顾留下了一锭银子。半年的收入,都被这主顾给了……
十万大山,参天古木的树尖。
四条人影刷刷刷落在树尖。他们四个人就像沒有重量一般,立在古木之巅。
“來者何人,扰我清修。”离四人刚脚尖刚落下,一个浑厚的声音便从四面八方传來。看來说话的那人道行精深。但立在树尖的四个人却依然神情冰冷,毫不为來人的高强而变色。
话音刚落,一会儿,一道人影轻飘飘出现在不远处。
來人是一个老者,看起來六十岁左右,一身青色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玄清。”离沒有回答老者的问话,而是问道。
老人闻言,眼神从四个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目光停留在了离的身上。
“你认识我。”玄清道。
“现在认识了。”离淡淡道。话音刚落,离身上一股阴冷的杀气释放出來,即便是玄清,感觉到这杀气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年轻人,杀气太重不好。”玄清盯着离道。
“哦。”离也盯着玄清。
“看你也不过二十岁上下,杀气总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一个人的本性,还是把你的杀气收起來吧。”玄清道。
离沒有说话。
“你们四人到这里來,有何贵干。”玄清此时声音中已经多了几分威压,但声音听起來依然是柔和的。
“杀你。”离淡淡道。
玄清不禁笑了起來,“你虽然很出色,不过,杀我,恐怕还差了些火候。”
“差不差,试试不就知道了。”话音一落,离就已经动了。他右手抬起,五根绿色的手指粗细的元力形成的藤蔓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向玄清袭去。与此同时,楠也动了,双手结出一个奇怪的印法,无数的树叶便从她脚下的古木之上飘了起來,她玉手轻轻一挥,每一片树叶都像利刃一般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向玄清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