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鲁迪听了自然吓了一跳,他担心自己与水月的目光对视,立刻将书遮住自己那张英俊的脸蛋,心想:TMD克林斯曼你居然说出去了,亏我那么信任你呢。
再仔细想想也不对,假如克林斯曼真的说出去,水月应该知道是谁踩了自己的椅子才对,现在水月只知道有人踩了自己的椅子,知道真相的克林斯曼不会多此一举只告诉她椅子被人踩了,而且以水月也会在知道自己的椅子被踩了以后气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这时候她也几乎猜到那个人的身份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犯人犯案的时间应该是在昨天放学之后到今天早晨第一个同学到来之前,由此看来这个犯人肯定是昨天晚上闯空门进来,专门踩水月同学的椅子泄愤,可以想象这个犯人是有多恨你了,这个人肯定是把你当眼中钉的某个学校里的学生。”弗鲁迪坐在椅子上,用双手托住下巴表现出一副很冷静的态度,但在心里他正在为自己天才一般的想象力沾沾自喜,心想就靠这个蒙混过关把这件事情完完全全推掉。
“弗鲁迪,这是你踩的吧?”水月一脸不削的表情指着椅子上的脚印质问弗鲁迪。
被水月这么一问,弗鲁迪一紧张,汗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手舞足蹈地对水月说:“这个……那个……怎么会呢,我们虽然是对手,但我也不至于会因为这个踩你的椅子吧,而且我刚才也说了,呵呵……犯人应该是,你看啊,在班级里第一个学生来以前是不是,不然怎么会没有人知道是谁呢?你看对不对?”
水月回头望去,班里的其他学生都是一脸迷茫地互相张望,似乎是都在猜测谁才是犯人。
这样确实是要么是第一个到达的学生,要么是第一个学生到达前有人做的。或者正如弗鲁迪所说,犯人应该是在昨天下午放学以后到今天第一个学生到达之前做的,弗鲁迪想表达的很明显就是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我说你啊,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吗?要确定是谁干的还不容易,看看自己的脚底和鞋印不就知道了嘛。”水月一语惊醒梦中人,其他的学生恍然大悟。
弗鲁迪觉得这确实是证明犯人是谁的最绝妙的办法,虽然椅子确实是自己踩的,但在经过数个小时之后脚印是否还能保持完好,这不得而知,弗鲁迪心里有底:哼哼哼,想靠这残留下来的印子就想让我认罪,小姑娘还是太幼稚了,踩在一个地方确实会留下脚印,但长时间踩在一个地方可能会因为一些细微的举动破坏脚印的完整。
带着一脸自信的表情,弗鲁迪从座位上站起身,昂首挺胸地一步一步走到水月身旁,朝着椅子上瞟了一眼,之后他大吃一惊,心想:我擦嘞!!这这这这……不勒个是吧。这是什么情况,这脚印不仅大半都保存的很好,而且还直接告诉对方了犯人的身份,这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啊,没想到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
实际上脚印本身很难看出是谁干的,就算对比脚印,也有人会换鞋子或者有穿一样鞋子的人。但是这种金发的贵族就不一样了,他们只穿自己家的鞋子,怎么解释呢?就是专门为自己订制的鞋子,为了避免丢失,每一双鞋子都做上了记号,弗鲁迪的鞋子上也有这样的记号,这类贵族很多都会在班上跟班里的其他同学显摆,而弗鲁迪鞋子的鞋子有个字母F和象征弗这个家族的家徽,顺带一提,作为弟弟的弗朗茨鞋底的那个字母是L。
这事情放普通人也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所以贵族有时候也不好当的。
弗鲁迪无法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水月望着他用嘲笑一般的口气对他说:“犯人是一个很恨我恨到要踩我鞋子的家伙,把我是如眼中钉这样趁着别人不在的时候跑来踩我的椅子泄愤,是这样吗弗鲁迪同学?”
“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要听我解释……”
“多说无用,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出去切磋切磋如何。”说到这里,水月来了兴致,准备就这样不顾即将要开始的早课,和弗鲁迪到教学楼外面比划比划身手。
同在一个班级里的弗朗茨刚刚赶到教室,他从其他同学那里听说了这件事情,连带在身上的东西都顾不急放下,急急忙忙地跑到两人身旁,“水月同学,一会儿就要上早课了,这件事情是我哥哥的错,我马上让她想你赔礼道歉。”他尽可能劝住水月,同时又向弗鲁迪提议避免双方的冲突。
水月一看是即将作为自己对手的弗朗茨,她决定尊重这位同学,让他去和弗鲁迪好好地谈谈。
作为重新开打的第一回合比赛的参赛者之一的弗朗茨,他勇敢地从班内排名第一的水月手里救下自己的哥哥,一下子他就成为了班上的焦点。
以往的焦点都是水月。而弗朗茨的这次半路杀出,更是将刚才水月要和弗鲁迪切磋的这件事情的视线全部转移到自己和水月身上,这或许也亏沾了和水月比赛的光。
弗鲁迪无意与水月发生冲突,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接受了弗朗茨的提议,向水月进行了道歉。
“抱歉,昨天晚上因为无聊所以留在了教室里,一不小心踩在了你的椅子上,当时真的是无心的。”弗鲁迪向水月解释了自己之所以会踩到她椅子的原因,这一切不过是他无心所致,之后因为被别人提醒了一下,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身为一名贵族的他又不愿意将鞋印擦去,这才惹出了一出闹剧。
水月也没有再追究弗鲁迪的不是,不过在那之前她要求弗鲁迪将椅子上的鞋印擦去。
随后便发生了这一幕,在法兰帝国学院高等部三年级骑士班里的一位金发贵族少年,拿着块抹布在擦一张椅子。这看上去没什么,但在当时的法兰,至少在法兰帝国,金发的贵族是不会干这种活的,值得让他们清洁的只有金钱、宝物和他们自己的身体以及被个别贵族视为生命中一部分的兵器。
弗鲁迪也在学院里留下了一段不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