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快点。
她怕，她怕张大姐来不及听甜甜喊她一声妈妈，她怕甜甜见到的是闭着眼睛的妈妈。
就像她一样。
出租车在出火车站的时候被旅游团的大巴车撞上了，甜甜的姥姥当场死亡。
穆沐带着甜甜赶到的时候张大姐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甜甜嘴角还有酸奶和番茄酱，她看着在手术室门口来回徘徊的穆沐，脏兮兮的脸上写满了好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穆沐走累了，她靠在墙上等待着手术室的灯灭。
……
等了一会，灯没有灭，但是手术室的门打开了，穿着绿色大褂的大夫从里面出来，他手上戴着的胶皮手套全是血。
“怎么样大夫。”穆沐抓着大夫的手腕紧张的问。
大夫语气沉重的对穆沐说道：“情况很不乐观，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跟在她身后的大夫把手里的危机通知单递到穆沐面前，让她签字。
穆沐双手颤抖的把危机通知单接了过去，看着单子的抬头，她手越抖越厉害。
她喉咙发干，嗓音有些沙哑。
“我要打个电话问一下。”
穆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抖的手机差点都给她抖掉了，她拨通了秦宁睿的号码。
只响了一声，那边秦宁睿就接电话了。
“宁……宁睿。”不光是手抖，她的牙齿也在打颤。
秦宁睿紧张的问：“怎么了穆沐？”
穆沐看着手里的单子，脸色苍白，“他们要我签……签危机通知单。”
“签吧。”秦宁睿回答的很快，语气很沉重。
穆沐忽然喊，“宁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