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闻言也是有些吃惊,便问道,“你既不识得忝文,那你如何看得懂那龙鳞破?”
白术跪在地上,双拳紧握支撑在大腿之上,有些忧伤的说道,“实不相瞒,关于龙鳞破,我们白家有着另一本直译书籍,那书籍之上的文字是能看懂的,而随着我逃出生天的,也正是那直译的书籍。”
听到这里,苏芮也是皱起了眉头,“那这竹简?”
“这竹简却是我那养父告知于我,说待得我长大,便去得法华寺找得无慧大师,便能拿到一份重要的竹简。直到遇得吕掌教,便去了一趟法华寺,也幸得无慧大师刚好云游归来,便拿到了这一份竹简,当时吕掌教看过之后,才告诉我这是忝文,至于其中内容,吕掌教也是不识得。”白术一五一十的说道,看样子并不像有所欺骗。
“白术,若是今日苏老头儿不来,你给我那忝文竹简,我又如何看得懂?说不定当做废物扔掉,也是极有可能。”丁一有些不满的说道。
“正因为苏老今日也在,我就只是觉得铸神谷的苏老前辈定是会认得这忝文,所以我便重新摸出了这竹简。”白术说着从身旁抄起一本布满了灰尘的书籍,递向丁一,“诺,这便是你能看的明的字罢。”
丁一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只道是冤枉了白术,伸手接过了书籍,讪讪的说道,“我逗你玩儿呢,白术。”
白术朝着丁一摆了摆手说道,“无妨的。”继而转头看着苏芮说道,“苏老前辈,十四年前,我朝歌白家惨遭灭门,我父亲留给我的除了这一摞的竹简,还有一纸血书。这血书我却是在我养父面前都没有提起过,但上面的字也是离奇古怪,长得也和这竹简之上的符号差不多,我便认定为是那忝文,所以想向苏老前辈您学得那忝文。”白术说罢,砰地一声,重重的将头磕在了竹地板上。
“哎,白小子,你且给我看看。”
白术闻言,起身走到那大木箱面前,摆弄了一阵,没想到那毫不起眼的大木箱底部,竟还藏着一处暗层夹板,白术从那夹板处取出了一张白锦交到了苏芮手上,苏芮接过粗略的晃了几眼,顿时眉头紧锁,半晌之后,口中突然不停得念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苏老?”苏瑶见苏芮神色有些狰狞,关切的问道。
“我说苏老头儿,你可别一惊一乍的了,快讲讲罢。”丁一心急的说道。
苏芮没有理会苏瑶和丁一,他仿佛处在三尺严寒之地,此刻冻僵一般的立原地,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白锦之上的血字,也不知过了多久,苏芮面露凶光,拿着白锦的右手突然一震,整张白锦被震得粉碎。站在一旁的四人顿时傻眼了,尤其是白术,长大了嘴巴看向苏芮,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白小子,若是你信得老夫,再也别去想这血书,如若不然,不止是你,但凡和你沾得关系的人,全都必死无疑。这其中,也包括你那诈死的父亲。”此时的苏芮,浑身散发出一阵一阵的威严之气,那气息竟压得屋内四人感到一阵的难以呼吸。
白术此时已经起身,胸膛起伏不定,望着面前这威严老者,刚想说话,又被苏芮打断了,“不错,白飞音并没死。不过,为了你的性命着想,其余的,我却是不能再告诉于你。”说罢苏芮目光便得柔和起来,缓缓地舒了一口气问道,“现在,这忝文你是学,还是不学!?”
“我说苏老头儿,你弄坏别人家的重要信物,说起话来好似还这般的有理起来,还真是...”
丁一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白术坚定的说道,“我学!”
“哈哈哈哈,”苏芮闻言竟自顾自大笑起来,“好!老夫便再收得你这徒儿!”
关南,天竹后山。
大约过得酉时,五名各怀心事的天英教众缓缓走出了一间由翠竹盖成的小屋,向着山门缓缓走去。除了苏芮,没有人知道那白锦之上到底记载着什么秘密,但是让白术唯一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的父亲,还活在世上。
春霭夹着淡淡的薄雾笼罩着天竹后山的一切,在夕阳的照耀下,万物仿佛都失去了自己原有的形状,慢慢的,便溶入了漆黑的一片。
“来,苏丫头,你也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