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毅听罢,也不置可否,笑了笑说道,“能下得地了再说。”
“丁小兄弟,你现在需要多多休息,我们也还是别多做打扰了。”朱泰见丁一无事,此刻心里甚是轻松,转身要走。
“谢谢你,朱大哥。”丁一望着朱泰诚恳地说道。
朱泰闻言,脚下一顿,似是有些自嘲的望望自己的断臂,干笑道,“你谢我作甚?我只是个无用的废人罢了。”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丫头,回房睡觉罢。”苏老站在门口说道。
“苏老,您先睡,我想看着丁一。”苏瑶头也不转,就这样背着苏老说道。
“他都醒了,你还守着他做甚?这孤男寡女的,一不小心就让别人说道去了。”
“谁爱说就说去,反正我不走了,”苏瑶撅着小嘴,有些执拗地说道,“至少今晚不回去。”
“哎,孽缘啊,孽缘!”苏老随即摇着头同吕天毅一道出了房门。
“丁一,你昏迷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你被人打死了。”说着苏瑶眼睛一红嘴角抽搐,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丁一急忙说,“苏瑶,你若是再哭,我便叫来那黄袍的老头,把你带走罢。”
苏瑶却是立马抽搐了一下,抹干了正挂在眼角眼泪,“我不哭便是了。”然后又忧心忡忡的说道,“但是吕大哥会收你做徒弟吗?你老是和他拌嘴。”
“那我现在开始对他好一点不就行了?他一定会看到我的诚意的!”说罢笑嘻嘻的看着苏瑶,“苏瑶,你快去睡觉罢,我这虽说睡了七天,可是却也困的要紧。”
“那好罢。”苏瑶起身便把床头的油灯熄灭,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就这样靠坐着,缓缓睡去。
待苏瑶睡着后,丁一心下琢磨,‘那晚要是我第一次砸出的石子便能取了那黑衣恶贼性命的话,我和苏瑶的处境也不会那么危险了,虽说这暗箭伤人不怎么光彩,可却是能救命的手段,待伤病好后,可得好好练上一练。’想罢,只觉得眼皮实在沉重,便睡了过去。
丁一在病床上整整休养了两个月之久,终于是勉强下得了床了。而从这两个月的头第一日起,丁一就竭平生之所能的奉承讨好吕天毅,结果也不知是不是方法不当,第二日就让吕天毅恶心的吃不下饭,第二日干脆离开了龙湖涧,说是需要回一个叫天竹山的地方办点事。
丁一无奈之下只好把目标锁定到朱泰身上,可是朱泰自己本身都是半吊子,哪里敢乱教吕天毅未来的徒弟?每当丁他提起问题,他便敷衍的说道,“嗯,这个问题我也没想到过”;亦或者说,“唔,我正好不精通你说的这个疑问,不如等吕大侠回来之后再请教他?”结果这大半个月下来,朱泰在丁一眼中就是什么都不会,就是只靠得一身遒劲肌肉的壮汉莽夫,这让朱泰苦笑不已,颇为无奈。
而早在丁一苏醒之后,这苏老却是已经开始了对苏瑶的授课。每天就把苏瑶带到山中,让苏瑶自己去发现不认识的植物动物,然后耐心并且全面的讲解着每一个物种的基本作用和与其他物种之间的搭配联系。
这样每天早出晚归,大半个月下来,苏瑶倒是把这涧中大大小小生物的基本信息全都记住了。而后的日子,苏老便开始向苏瑶讲解宇宙星辰,自然万物生长、变化的规律,再从阴阳五行到生老病死,好似这天下间没有这老头不知道的道理一般,让借宿在清水居的三人更是佩服不已。
转眼之间又一个月过去了,丁一竟是能自如的活动身体了,这伤势的恢复速度着实让朱泰吃惊不小,也只道这个苏姓老者医术之高超,让人叹为观止。
再过得几日,吕天毅也是估摸着时候,回到了龙湖涧,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日,但见丁一伤势恢复得如此之快,也是吃惊不小,随即向苏老请教起来。
“这小娃儿实在是天赋异禀,他身体内原本断掉的骨头,在续接恢复之后,隐隐有着涅槃重生的味道,竟想不到这次重伤却是让这小娃儿因祸得福,淬炼了身体。”苏老慢条斯理的缕着胡须,好似这根本就不能让自己感兴趣一般,沉吟了一小会儿之后,又兴致勃勃的要去接着教苏瑶昨日那些还未讲明白的道理。
这一段时间,也不知苏瑶从哪里摘来的花花草草,将这小院略做规划一番,种上了那些花草,众人又砍了一棵大树,将就着那大叔的树干,做成了餐桌模样,放在了小院里。原本杂乱无章的小院,此刻看上去也是焕然一新般,显得整洁无比
这一日,到了晚上,一行五人围坐在屋外小院的木桌旁。正准备动筷吃饭,忽听得这苏老一阵干咳,“咳咳,小老儿很高兴大伙儿能陪我这个糟老头子过除夕,以往就我一个人,实在是寂寞可怜得紧。”
另外四人听罢,先是一惊,显然没有人意识到已经是到了过春节的时候了。但是被苏老这一提醒,每人的脸上倒是都洋溢起了过节应有的喜悦神情。
突然之间,吕天毅起身,看着丁一,神情严肃地说道,“小孩儿,你来说说你心中的道。”
“道?什么是道?”丁一迷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