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信鸽就好了,既安全又快捷,情报工作必然更加完美。辛锐感慨万分,对众人道:“说来惭愧,这所谓后手,其实连我自己都几乎忘记了,直至前日我看到曹操退兵轨迹,才想到原来是他们。”
徐晃也不是个莽撞的,略略一想,也猜出其中奥妙,兴奋道:“莫不是张将军和文和公?”
辛锐点点头,正色道:“曹操一路向西而去,必然是颍川有变,而颍川毗邻南阳,前番张绣和贾诩去弘农收拾旧部之时,就有意前往南阳为张济将军报仇,再看目前局势,必然是这二人在南阳坐稳了根基,出兵颍川,与我等遥相呼应。”
“我之所以减缓行军速度,一方面是休养军兵,前番巨野一战,不少军士都有些疲累,不堪再战;另外曹操急于赶往颍川,军士必然困顿不已,若是我等能养足精力,届时必能以逸待劳,一战而定;再者文和此人,智术卓绝,曹操此去,想必在他手上讨不得半点好处,只待曹操疲于应付之时,我等出其不意,与文和前后夹击,届时必叫曹操授首于颍川。”
众人闻言尽皆叹服,徐晃霍然起身道:“大将军之庙算,神鬼莫测,晃如今才算了解大将军苦心。”
辛锐赞许道:“公明为将,智勇兼备善于推敲,有你相助,真是上天厚待我北海啊。”又一指远处正在比武的吕布和许褚、马超三人,戏谑道:“温候是我岳丈,不能强他入讲武堂学习,至于这孟起和仲康,只知冲锋陷阵,不爱读兵书战策,此番回军定要叫他俩重修。公明可接替子义,做讲武堂祭酒。”
众人大笑不已,徐晃颇不好意思地道:“大将军运筹帷幄,晃难及万一,方才亦是大将军点拨透彻,晃才能略窥门境,这祭酒之职,末将万不敢当,不若大将军亲任。”
辛锐摇摇头道:“公明不必自谦,昔日我等救驾于长安时,我便见你治军严整,大有文帝时周太尉遗风。再加上子义又要戍兵平原,无暇兼顾,因此讲武堂祭酒之职,由你担当再适合不过,你只需按部就班,对学员严格要求便可,教材自然有大将军府众人一同编撰。至于我,回去之后怕是不能在北海久住,因此做不得这祭酒。”
得到辛锐嘉许,徐晃心中激动不已,郑重道:“既是大将军错爱,晃愿为北海献微薄之力暂代祭酒一职,待来日有大才到北海,再行让贤。”
识时务,懂进退,有功而不倨傲,有才而不张狂,辛锐对徐晃万分满意,得此良将,实乃北海之福。
现下联军也是人才济济,辛锐麾下将领自不必细表,泰山军由臧霸和孙观统率,吴敦、尹礼都留在泰山,协同诸葛亮安定地方,移民垦荒。
吕布帐下八员健将带来二人,分别是宋宪、魏续,外加镇守巨野的张辽和军师陈宫,余者都在濮阳守备。高顺伤势颇重,已被送到北海,辛锐修书糜竺,叫他利用各地商队,遍寻名医,早日给高顺治伤。
得到辛锐答疑解惑,众人茅塞顿开,因此对于辛锐行军缓慢,也都明白其用心良苦,一时间欢欣鼓舞,只待兵发颍川,将曹操一网成擒。
晚饭后,忙于比武的吕布、许褚、马超联袂来到辛锐营帐,未进门便听吕布兴冲冲嚷道:“某那孩儿如何不早说,却叫我憋闷这许多天。”
辛锐将三人迎进来,只见吕布当先进账大咧咧坐下,身后许褚抱着两个酒坛,马超拿着四只海碗。各个脸色再无一丝郁闷神色,都是眉开眼笑,想必从其他人那里听说辛锐打算。
坐定之后,摆下海碗,许褚倒了酒,嘿嘿笑道:“听说主公这番定计要擒曹操,某家和孟起都来向主公讨令做个先锋,若首战不胜,主公请斩我二人头去。”
“你两个后生恁不晓事,伦武艺、论长幼、论亲疏,都该某去做先锋,直这般没规矩!”吕布见酒便抢先饮了一碗,因此请战之事被许褚抢了先,忿忿不平道。